她甩了甩因为紧张而泛凉的手,表情一如既往的置身事外。
“灿老师在校医室等着。”
艾琳抱起了诺尔维雅,阿贝尔早早准备好了通向校医室的空间通道。
不顾那些战败的警卫员们的眼色,休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阿贝尔却不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她与玛缇雅共事,在一定程度上,玛缇雅是她的引路人。
刚刚碰面时她着急看诺尔维雅,和玛缇雅也只互相点头示意。
“玛缇雅老师,见笑了。”
阿贝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这些孩子还小,把队友看的很重,风风火火的。”
玛缇雅和阿贝尔共同工作的时间不短,她对于这个谦逊肯干的新人老师很有好感。
“这点很好啊,阿贝尔。我也是艾博斯格的毕业生,当年我的队伍比他们还要吵闹,时不时地就有矛盾……”
玛缇雅缅怀着当年激情澎湃的岁月,笑意微微上涌。
“阿贝尔,你把他们教的很好。”
阿贝尔:……不敢当不敢当。
她除了教他们做甜品之外别的真的啥也没教。
她留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阿贝尔装作羞赧地开口。
“玛缇雅老师,诺尔维雅·莱丽……是不是应聘成功了?她已经把在场所有的警卫员都打败了。”
自由落体导致失去了半颗门牙的蓝牛布鲁和被诺尔维雅踢下擂台颜面尽失的疗愈师约书亚投来警惕的视线。
玛缇雅不为所动。
她泰然开口。
“当然,她完成了所有挑战。让她醒来后来警卫处报备就好。”
阿贝尔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动声色地接着寒暄了几句,随即表示要去看看诺尔维雅,也顺着空间通道离开了。
阿贝尔想,如果诺尔维雅醒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最好能开心到忘了她通风报信这回事。
那就再好不过了。
——
诺尔维雅在朦胧之中,觉得自己陷入一片充斥着荒芜原野的绿与幽暗空气的蓝。
模糊的色块像她的疼痛。
诺尔维雅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她在发烧。
潮湿的云降下黑漆的雨,诺尔维雅蜷缩着。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疲劳少食让她的身体格外脆弱。
在没有固定资金来源的那两年,病痛对于诺尔维雅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久了,她甚至会静静地看着斑驳的世界,安慰自己在欣赏类似梵高的画。
但她不能沉溺在这样的世界里,因为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如果不能自己及时醒来,她会坠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