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逃不出这个法阵的,你们最后都会变成大人的养料……呃呃啊啊啊啊!”
菲阿娜淡然地看着灰白眼睛的高礼帽男人颓然地倒在地上,他迅速地变老,头发全都掉了下去,整个人在萎缩,最后变成一具裹着皮的骨架。
菲阿娜捂暖了半人鱼的手。
那些贵族宾客们不需要她在庄园中处理那么长时间。
她在踏入庄园的那一刹那就感知到了法阵的存在。
她的高级法阵课程繁琐枯燥又复杂,她能学到第九级,除了努力之外还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对法阵的存在无比敏感。
她看出了这是个什么法阵。
祭祀。
吸取生机来献给神的阴毒仪式。
菲阿娜庆幸她来了。
如果她没来,谁都逃不出去。
她踩在法阵的阵眼上,一步一步逆转了法阵。
法阵是由无数小法阵组合成的大型法阵,她几乎是围着庄园走了一圈。
她不能出错。
细微的变化就能让法阵失控。
所以她累,累的要命。
灰白眼睛的中年男人死了,他的生命被剥夺给庄园里种着的弗洛琳卡。
粉白的花朵愈发妖艳。
但诺尔维雅他们还没打算动身。
休特不太明白他们在等什么。
“杜库在找什么?还没找到吗?”
诺尔维雅回头,看见红发的大王子恢复了些精神。
她放心了些,把水流凝成的弓握在手里。
“休特,一会儿你和菲阿娜待在一起。还没结束。”
艾尔利特和艾琳与诺尔维雅并肩站在一起,艾尔利特叫了声蛛姀。
蛛姀拖着已经昏过去的王妃,把捆着她的藤蔓交到了菲阿娜手里,然后站在了诺尔维雅身边。
菲阿娜护在休特身前,也戒备起来。
休特迷茫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等谁……?”
随着他话音的消散,灰白眼睛男人死去的那片土地螺旋升起,在尘土飞扬的浑浊空气中出现了一群从头到脚都罩着黑袍的、握着银色手杖的人。
“喏,在等他们。”
艾尔利特语气不合时宜地轻快。
“他们自称为——新神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