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双杀,三杀,四杀,penta!!”看着屏幕上的无极剑圣连拿五个人头,我高喊了出来。“你激动个屁。”刘为先一脸无奈,“你瞎几把开个团,让对面剑圣拿了个五杀,我怎么感觉你还这么开心那?”“我开了,被秒了,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屑道。“行了行了悄悄吧,这他娘的都两点了,这么大声小心再被人举报。”杨远说道,“该干嘛干嘛,洗洗睡吧孩子们。”
于此同时,在上文几个深夜上分无果的小屁孩的宿舍对面的女生宿舍中,302室。“我真是日了狗了!”王妍气急败坏道,“这帮臭男生晚上不能小点声吗,或者说不能把窗户关上吗!”“好了好了,跟他们置气也没用。”黑暗中一女孩在床上靠墙坐着,劝慰舍友道:“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就权当刷夜了。”“可可你心态还是好哇。”王妍赌气地把头缩进被子里,“早晚我要教训那几个臭弟弟。”“说了多少遍表叫我可可,也太娘了”女孩无奈道,戴上耳机,不再说话,黑暗与寂静又淹没了整个宿舍。
以上发生于华夏高等学府,帝都星空大学中。帝都星空大学是全国重中之重的工科大学,所以,女生非常少,并且学校方面也似乎是更加喜欢男生。男生宿舍,七层公寓,装配电梯,楼内有澡堂,各房间有阳台,空调之类一应俱全,楼南还可以肉眼观看女生宿舍。而对面的女生宿舍,四层楼高,没得晾衣服的阳台,半边宿舍需要时刻挂着窗帘以防对面的各位绅士,冬天不保暖夏天不凉爽,楼内无法洗澡得去公共澡堂,最关键的是隔音奇差无比,当你在睡梦中听到人磨牙,可能是你楼上两层的某个小姐姐搞出来的。
他,本书唯二的男主角,苏翎。可能有朋友会吐槽既然身为国家高等学府学子,还能深夜玩游戏?事实上天下大四狗都一样,后路有保证后便提前步入退休生活,混吃等死打飞机,啊不,打游戏。苏翎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尚可,长相不赖,家里不算特别有钱但也足够平时花销,隔三差五还会有神秘的外快打入他的银行账户。在屌丝肥宅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工科大学中,苏翎算的上男神,只可惜愿意和他接触的人很少。苏翎眼神中没有生气,自从上了大学开始他便发现自己愈发的古井不波起来,好像对身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而本身气质又有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有很多男生女生想要接触他却又有所顾忌。但倘若真正和苏翎有所交集,你会发现这逼值得深交。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打个游戏都能这么激动?答:装的。苏翎自己并不愿意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他发现自己已经逐渐感受不到情绪后,便开始自己来表演情绪,不过就是有些沙雕。用他的舍友兼好友刘为先的话来说,感觉就像笨拙的鸵鸟在学着飞翔。
她,本书唯二的女主角,归海可徽。作为一个女生选考了帝都星空大学其实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但可徽从小到大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和苏翎那个废物不同,可徽很受大家欢迎。一米七的身高,五十四公斤的身材,性格好,出手大方,颜值远超平均分,让她在男生女生里面都吃得开。这四年来追她的男生女生众多,其中不乏各界大佬,但她却始终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眼看即将毕业,可徽也释然了,年华虽好,但可惜缘分未到。“将来等我找到可以托付之人时,我再带他,也可能是她回来遛弯。”可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放水,刷牙,抽烟,一系列行程下来,当我躺床上时已经是两点半了,对床的刘为先的睡相难看,本色出演死猪。“睡吧。”我对自己道,“虽然明天也没啥希望。”
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来啦。”这声音我有点熟悉,但一下无法想出是谁的声音。“那开始吧。”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白光。我身处一个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坐于其中一铁制椅子上。“嗯”我咬着大拇指,“这什么个状况”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懂得活着的可贵!”
“只有经历过绝望,才会懂得去珍惜希望!”
“这场游戏是为你准备的,只为你准备的!”
“不奢求你能活下来,但求你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个人试炼场景—电锯惊魂,现在开始!”
“欢迎进入,轮回的梦魇!”
听完这段极度阴沉的男人的话语,我一时语塞。“呃”我换了个手继续咬,“从目前各种情状来分析,我应该是在做梦。但是,做梦的人不会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样一来便是心理学上的悖论了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全就是苏翎风格的穿搭,上身短袖,下身牛仔裤,脚上运动鞋。(工科男,不对,单身工科男标准出装)
“哼哼,你好像很纠结。”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出现在我脑后。“看样子是做梦了。”我道,“十秒钟前我刚刚检查过你那片区域,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你是从哪里跳出来的?”我猛得转过头来,发现一个面色惨白,骑在小车上的半人高木偶就在我身后,它或者他戏谑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盯着我。
“苏翎,我想和你玩个游戏。”木偶嘴唇翕动,发出声音。
我自诩为新世纪鬼谷子,各个方面皆有不浅的涉猎,电锯惊魂这种经典恐怖电影我自然熟悉。听到这熟悉的开场,我觉得普通人应该害怕,正常情况下的我应该兴奋,但现在仍旧没得任何感觉,只能,“哦。”
“你平时自诩…唔…”我开始研究这个木偶的构造。“什么原理呐?怎么就能发声了”我嘀咕道,“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呀?难道你是活的?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党员要坚持…”
“请你放下比利。”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又出现了,但这次我确定至少不是木偶发出来的。“它没有发音装置,只是在嘴唇那里装了个电机,真正的发音装置在小车上。”
“哦。”我把木偶重新放回它的车上。电影中,木偶比利是竖锯老爷子寄托思念的器件,如果把它搞坏了老爷子必定暴走。我现在自身所处状况尚未搞明白不敢瞎浪,这万一我不是做梦是穿越了那我这么搞岂不是自己作死?不值得,不应当。
“那好吧。”我耸肩道,“竖锯老爷子,原来您的中文如此流利呐。既然这样,我也还给您一句话,想和我玩游戏,您首先自己也得加入这游戏当中!”
“虽然,你,很奇怪,似乎很了解我。”这次发出的声音不再尖利刺耳,而是一个低沉的老年男人的声音,“但是,你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生的意义。我会帮你找到的。”
“那我猜我没有选择的权力。”我回道。“没错,”竖锯接道“事实上比利内部装了个传感器炸弹,你刚如果再用点劲你就没了。而你如果还要继续跟我扯淡,我不介意远程起爆。”“爸爸我错了。”秒怂。“我全听您的。不过也希望您所谓的游戏,”我微微一笑,“能够让我有点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