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过一次手机,但是我一早就去等待着电信局开门补卡。这个电话的拨打者是一个女孩子,她说,有一个礼物要给我。 我说,快递给我。 她说,怕丢,不能快递。 我说,那就寄挂号信。 她说,会超重。 我说,那怎么办? 她说,我是娜娜的一个姐妹,她交代过,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我怕信号中断,马上到了屋外,说,娜娜在哪里?娜娜怎么样?她当时是怀孕的,后来怎么样? 电话里说,你的地址是哪里?娜娜说过,放心吧,给你的,都是好的。 我带着一个属于全世界的孩子上路了。站在我故乡那条国道尽头的友谊桥上, 在稀薄的空气里,从凌晨开始等待,我从不凝望过往的每一台汽车。1988 的点烟器烧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