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桌旁站起两个人,响起了一个温柔而甜密的声音。
站起来的人是胡大鹏和他的夫人徐洁玉,说话的力是徐洁玉夫人。他人虽呆傻,但记忆力和模仿极强,在结巴中他学会了运用“尊姓大名”这几个字。
胡大鹏扬了一下眉,但只是一瞬,便回复了常态:“老夫贱姓胡,名大鹏,这位是老夫夫人徐洁玉。”
从这两句话里,这小人哪像个傻子?
他虽然已五十多岁,但仍保持着童心稚气,感情丰富炽热,端丽温柔,给人一种热情而高雅的印像。任焉梦在容座椅上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徐洁玉。
李天奎给桌上酒杯斟满酒,胡大鹏端起酒杯道:“任公子。”
徐洁玉亮亮的眸子瞧着任焉梦,大大方方地道:“任公子,你为什么这样瞧着我?”
任焉坦然地道:“我觉得你很好看。”
“天奎!”胡大鹏一声沉喝,喝住了李天奎。
他本是个饱经磨难的人,深感人生的变幻,对方是个痴儿,他自不会为这一句话而与任焉梦去计较。
徐洁玉跟着问道:“什么人?”
胡大鹏忍不住插嘴问:“你娘是谁?”如果能弄清这个问题,也许就能知道这个傻小子的来路了。
任焉梦道:“不知道。”
任焉梦摇摇头:“不知道。”
胡大鹏和李天奎皱起了眉。任焉梦眸光一亮,复又暗淡下去,沉思了片刻后道:“她的*上有一颗小黑痣,奶水又暖又甜。”
这是什么话。
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徐洁玉轻轻一声叹息,打破沉默:“你娘还活着吗?”任焉梦也叹口气:“我师博说,娘早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她后,有没有坟墓,那坟墓……”
任焉梦身子抖动了一下,像是从梦中惊醒,端正了身子道:“对不起,我起过誓,不能说的。”
胡大鹏一口将杯中酒吞下,先干为敬。
任焉梦却了一口,咧开嘴,大声道:“好酒!这酒可是京都醉仙楼的状元红?”胡大鹏呵呵笑道:“没想到,任公子还是品酒的高手。”
任焉梦脸上露出了笑容:“过奖,过奖。”
胡大鹏将空杯斟满,再次举起酒杯。
说着,匆匆离开了客厅。胡大鹏抿抿嘴,没说话。
任焉梦望着酒杯发楞,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听见徐洁玉说话。
徐洁玉顿起嘴道:“这丫头和她娘一样,就爱热闹和出风头。”
胡大鹏道:“这也不能怪她,讲排场抖气派,这历来是青城派的规矩。”说话间,一队人马已到了院门前。
首先进来的是八名执着火把的青派弟子,一色高个的精壮汉,一色青衣,一色背插长剑,个具显得精神势,仪表威风。
八名刀手,在执刀把弟子的身旁站定。
鼓乐声中,院门里走进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的十*岁,中等身材,长得五官端正,面目清秀着一套粗布衣裳,显得十分朴实。
“咳,怎么宋公子也来了?”徐洁玉颇有些感到意外。
任焉梦旁若无人地在品着酒。
她想了想,也起身定进了客厅。“梦燕见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