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间,夕烟已经猜到鹦哥为了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心里是有那么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内疚,可鹦哥这么嘴一张一闭鼓气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让自己许久不曾出现的恶质因子抬了头,忍不住发挥了一下,笑眯眯地对鹦哥道:“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虽然你说了,我也不一定能满足你,可是你不说,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满足你,所以你还是别客气,就说出来罢……”
谁知道,鹦哥伸出抖抖的手指,指着夕烟,终于瘪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夕烟当下傻了眼,摸摸鼻子,玩过头了呀,竟把人逗哭了。
娇气啊,女儿国的男人。
虽说应该把鹦哥当成女的来对待,而且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也很好看,可想到他确实是个男人还哭成这样,还真是让人接受不了啊。
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安慰话,夕烟只能对着鹦哥道:“别在意啊,我没有恶意的,帮你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告诉你吧,你身体挺好的……”
鹦哥听到夕烟的话,哭声顿了一下,夕烟正要松一口气,却立刻被一阵更厉害的哭声击败。
原来,鹦哥听到她这么说,原来哭是羞怒交加,后面却变成了不忿夕烟对他的身体全然没有动心。
人那,就是这么奇怪,既怕她对自己动心太快,又怕她对自己一点不动心。
夕烟哪里想得到鹦哥的心思已经转了这么一大圈,立起身来,见鹦哥哭个不住,忍不住又道:“其实你也不算太吃亏,我不也给你看过了吗?”
哪知那鹦哥瞄了自己一眼,抽抽噎噎道:“鹦哥哪敢跟姑娘的千金之体比,姑娘想怎样就怎样,鹦哥只管照做就是,横竖鹦哥只是个小厮,只怨自己命不好生了这么个讨人嫌的男儿身……”
“不许胡说,”眼看鹦哥说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话,夕烟沉声打断了鹦哥,看鹦哥抬起水蒙蒙的眼眸望向自己,便又道:“鹦哥的身体很美呢,象件艺术品,男儿有什么不好,只要品性好,男儿女儿都一样。”
听得夕烟如此斩钉截铁的说话,鹦哥的眼睛亮了起来;也渐渐止住了哭声,望着夕烟轻声道:“姑娘真这么想吗?”
夕烟连忙用力点头,想起一句歇后语,稍做修改拿出来用,“真得就象男人扎鞋底一样。”
果不出所料,鹦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长翘的睫毛直扑扇,夕烟心里有些小得意,发誓般地举起了一只手,一本正经地道:“千真(针)万真(针)”
鹦哥略一思索,已明其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秀美的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水漾的眼眸更是剔透。
美人真是不分性别的啊,夕烟真心诚意地道:“鹦哥笑起来好美……”
这一句赞,说得鹦哥又羞涩难当,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嘴里道:“姑娘就爱拿鹦哥取笑……”
说着拭干眼角的泪,站起身,逃也似地出了门,却在跨出门槛后回身细心地替夕烟掩上了门,在门后低声道“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夕烟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摔在了床上,确实累了,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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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啊赶;又写了一章出来;真的好累啊;不过亲们的支持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想看我写得H啊;在这里恐怕要多等等了;实在想看的话;就去看看我写的《七国记》的第二十九和三十两章吧。我写的H就是那样。
这两天开始忙,我尽量更新,也请亲们耐心点啊,谢谢。
第十章
第一百零一次地打了个哈欠,坐在马车里斜躺着的夕烟将挡在嘴前的手放了下来,两只手肘一起向后撑住上身,因为打哈欠而显得有些雾蒙蒙的眸子看向正坐在一边安静绣花的鹦哥。
马车其实走得算是平稳的,车身相对来说也还宽大,有软垫,薄被,还有一张小桌子。
桌子居然是磁石做的,而桌上的茶杯,茶壶,茶盘则都是铁做的,怪不得放在上面不会晃动,桌子下面还有暗格,里面有点心,茶叶,针线之类零碎的小东西,角落里还有棋坪,弦琴,,几册书,车厢壁上还挂了几个葫芦。
看得出,刘家在准备这辆马车的时候,费过一番心思。
不过,夕烟心下嘀咕,貌似欠的人情更大了。
好在她个性比较乐观,想过也就算了,并不钻牛角尖,始终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书,夕烟翻看过,居然象是篆体,完全有看没有懂,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琴棋更别谈,只会下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