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将在民间所购的十余份小报呈上,魏清仅翻开了一份便气得摔了整张桌子。
“主人息怒。”指挥使道,随后将那散落一地的纸张一一拾起。
魏清坐在椅子上,眼里的怒火仍未消散,“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曹氏兄弟尚未定罪,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
“主人,这些小报皆是从一些小商贩处刊印,像是有人故意指使。”指挥使道。
“敌国的细作都渗透到京城来了,你们控鹤是做什么用的?”魏清怒骂道。
指挥使吓得双膝跪地,叩首道:“监国恕罪,广安城人口甚密,鱼龙混杂,控鹤…”
“够了!”魏清挥手打断道,“竟敢在京城制造恐慌,马上派人,将刊印这些小报的商贩全部收押,押入控鹤的诏狱中审问,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是。”
指挥使刚要起身离去,守门的太监就先一步入了内,“启禀监国,松江都督府千户进京求见监国。”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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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
曹秉所拖出的事只有卫曦知道,但在审讯之后,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差人将两兄弟带出关押进了一座私宅中命士兵严加看守,并让巡检司停止调查曹氏一案。
“曹秉确实有通敌的嫌疑,”孔玉明自信道,“这些年盛国日益强大,除了占据养马之地,国库那些源源不断的银钱又是从何而来的,盛国占据的地方,不过宁国十之一二,宁国一直亏空,是因战乱与天灾所致,父亲说过,至宁国时,天下的商人大多聚集于国东,尤其是金海,这也是国家经济的主要来源,若非这些商人通敌,我实在想不通盛国是靠何支撑的。”
孔玉明分析不无道理,但卫曦有着自己的打算,她弓腰在书桌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字,“巡检司才刚成立,就查获了这样一桩大案,玉明,”她停下笔,“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孔玉明楞了会儿,仔细思考着卫曦的话,回想了自己抓捕曹秉的过程,“巡检司进入曹氏钱庄的时候,掌柜的一副心虚之态,正是从这点上,下官才起了疑心…”
一只经过训练的信鸽飞入屋内,卫曦随后取出了鸽子腿上的密信,在京城,同样有卫曦留下的眼线。
“京城变,流言起,曹氏叛国。”卫曦深深皱起眉头,“这风卷得可真快,连金海都未起,却眨眼间到了京城。”
京城的流言让孔玉明大惊,“曹秉的罪都还没定,怎么京城就有这么多流言了?”
卫曦将密信扔进炭盆之中,“看来…这是一个陷阱,故意露出马脚,以制造恐慌加剧矛盾。”
“陷阱?”孔玉明再次震惊,“那曹秉之事岂不是,”突然醒悟的孔玉明在僵持了片刻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都是下官蠢笨,这才遭了敌人的道,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