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走到该说再见的岔路口,文砚张了张嘴却没像上回那样问鹊舟一句这么晚回家会不会吵到家里人。
“那就再……”文砚一个见字卡在了喉咙里。
径直朝着文砚公寓所在的那条街走出去几步远的鹊舟感受到身后人的驻足,回头疑惑的看了文砚一眼,问他:“再什么?”
文砚愣了愣,问说:“你往这边走干什么?”
鹊舟说:“这么晚回去我怕吵到家里人,想去你那儿借宿一晚上,不可以吗?”
文砚眨了眨眼,等他反应过来鹊舟在说什么以后,整个人都好了,眼睛亮亮地说:“可以!当然可以!”
说是可以,但文砚租的那个公寓就只有一间卧房,客厅的沙发还是那种比较窄的,并排坐三个人还行,但要躺一个人就有点难受了。
“所以我睡哪儿?”公寓里,鹊舟四处溜达了一圈,最后满脸真诚地向文砚求助。
文砚说:“你睡床吧。”
鹊舟眨眼,问:“和你一起吗?”
文砚想说好,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可以睡沙发。”
鹊舟乐了,“别啊,你睡床呗,我看你那床挺大的,睡两个人没问题吧。”
文砚短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点头说:“那好吧。”
鹊舟身为客人,被文砚率先推进了浴室洗漱。
文砚给鹊舟准备了一套自己洗干净了还没穿的睡衣,两人身形相仿,鹊舟穿在身上刚刚合适,怪舒服的。
在文砚去洗漱的时候,鹊舟从自己换下来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彩绘的小瓶子。
这是鹊舟秋游那天在古镇五元店里买的那瓶腊梅香的香水瓶,该说不说这香气是真的很正很好闻,鹊舟这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把瓶盖打开了放在床头,在那一阵若有似无的腊梅香味里,他总是能很快的睡过去,也能睡得很安稳。
小瓶子的盖子再度被打开,鹊舟把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背靠着床头垫着的抱枕坐着等文砚洗完出来。
清淡的腊梅香从瓶口缓慢逸散出来,飘进空气里,不说染了一室清香,但至少染到了鹊舟的鼻尖。
文砚收拾完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他直接关了顶上大灯,就着床头一盏昏黄小灯的光来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怎么不睡?”文砚坐上床后问还靠着抱枕没有睡下去的鹊舟。
鹊舟说:“我在想明天要怎么面对小鹿。”
文砚闻言心情不可避免的变差了一点点。
“我看他根本就不敢见你。”文砚哼声道:“他今天都没来学校的,我看他明天估计也不敢去了。说实话,这事儿换成是我我也不去学校,而且我从周一开始就不会去了,没那个脸。”
“谁说我要去学校了?我直接去他家找他。”鹊舟说。
“你就非得找他吗?他出轨的事情现在全校都知道了,那么多人当面或者私底下的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肯定不好过。至于他家里的债,我了解过了,柳志安本来就帮他家里把债还完,现在柳志安被抓,虽然以他的情况要不了一两天就能出来,但是他丢人丢这么大,他爸肯定不会再让他和林鹿接触,林鹿家里剩下的债不会再有人帮他还,他现在肯定很后悔,我觉得你已经报复到他了,不见他也行。”文砚说得有理有据。
可鹊舟却摇头,说:“我还是得见他一次才行。”
文砚闷闷的哦了一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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