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玉床之上的女人正是拜月宫的现宫主,月碧云,而她的身前两侧,则是那日接见段毅的三女,也是拜月宫除了月碧云身份地位最高之人。
“千钰,长话短说,我问你,这些时日可曾探明那段毅和雷鸣的底细?”
月碧云没有开口,只是闭目打坐,出言的是拜月宫三姑姑。
她的功力虽然不比两个姐姐,但也远胜过凌千钰这等火候不足的弟子,在此等寒气环境之下倒也能维持正常。
“是,那段毅的确就是金鼎派跟随白希文学艺之人,练武时间不超过半年时间,但武功之高,只怕远胜过弟子等人。
最近一直研读有关两仪之道以及佛门的诸多典籍,似是想要参悟雷氏兄弟的正反两仪刀剑之术以及旁的武学。
而雷鸣则是河北冀州曾名动一时的横练高手彭良达的弟子,修行一串鞭硬功和传自彭良达的无名刀法,武功极高,不在段毅之下。
只是关于两人这次来的目的,弟子几次三番的试探,都没有收获,还请宫主和三位姑姑降罪。”
凌千钰身躯微微颤抖,乃是寒气已经渐入体内所致。
“你看段毅和这雷鸣的关系如何?交情是浅是深?”
三姑姑又问道,说到这个的时候,凌千钰心中苦涩,已经猜出了些什么。
“回姑姑,这雷鸣和段毅应该交情匪浅,两人之间以段毅为主,雷鸣为辅,弟子多次向雷鸣打探过段毅此来的目的,却都没有收获。
由此看来,雷鸣心中,段毅远比弟子重要,至于段毅如何想,倒是难以猜测。”
这个说法让三女脸色绷紧,不过随即冷静下来,凌千钰已经尽力了,怪不得她。
“好,千钰,你是我拜月宫内最出色的弟子,虽只是三师姐,但天资极佳,性情沉稳又爱护姐妹,一向为宫主和我三人看重。
我也不瞒你,现在拜月宫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情势危急。
就在今早,魏州的曲东流派人传来消息,要商议和我拜月宫并派一事。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世上只有金鼎派,而无拜月宫,此人狼子野心已经不再掩饰。
若是我们拒绝,只怕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讲到这里,雪岭玉窟当中的几女都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渗出,渐渐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包括闭目盘膝的月碧云。
外界环境虽冷,却不及这个消息来得可怕,危急,若是拜月宫就此湮灭,成为历史,她们这些人便都是拜月宫的罪人。
门派,宗门,是许多弟子的家,是为之能够付出性命和所有的信仰,这是门派的凝聚力。
她们虽是女子,但也不愿意让拜月宫落得个如此下场。
不过面对曲东流这个人,她们又缺乏绝对的信心,只因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