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燕仍是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竟然向着他一笑。
赵宗冕见她神智都不清似的,道:“你撑着,我叫太医。”
苏舒燕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力气之大让赵宗冕愕然。
同时他感觉苏舒燕手中握着一物,而她说道:“我知道……姐姐没死,把这个,给、给她,她会明白……”
赵宗冕来不及看手中是什么东西,就已经听见外头凌乱的脚步声。
“王爷,”而怀中的苏舒燕却仿佛没有听到,她只是直直地望着赵宗冕,轻轻叹道:“唉……我果然还是……”
这句话她没有说完。可是在闭上双眼的时候,她的脸上却带着奇异的满足的笑容,让人觉着死亡也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然后他们就赶来了……发生什么你都应该知道了。”赵宗冕说完事发后,补充了一句。
只是听着他说,西闲早已红了眼圈,眼底又泛出薄薄的泪光:“王爷、没看见是谁杀害了舒燕?”
赵宗冕道:“没看见。但想想也知道多半跟东宫的人逃不脱关系,只有贼才喊捉贼。”
正常人看见太子良娣身死,镇北王在旁边,应该会问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宫女偏说是镇北王趁醉闯入,意图不轨等话,彻底的颠倒黑白。
赵宗冕说完,道:“你欠了我两个问题。现在我要问了。”
西闲有些心不在焉,赵宗冕问道:“你身子好不好?有没有落下病根?”
“这是两个问题吗?”
“闭嘴。”
西闲深深呼吸:“没有病根,很好。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赵宗冕握着她柔软的手:“在外头的时候,想过我没有?”
西闲看他一眼又垂落眼皮:“没有。”
赵宗冕气滞。
外间又有低低咳嗽声,是周健道:“王爷,时候差不多了。”
两个人都听见了,但谁也没有动。
西闲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赵宗冕没好气的:“你爱问不问,我懒得理你。”
却不管他理不理,西闲低低问道:“王爷问了这许多没要紧的问题,为什么……半个字也不问,不问……”
“那个孩子吗?”
原来他知道!西闲屏息:“是。”
从赵宗冕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就以为赵宗冕会问起泰儿,谁知道从头到尾他乱七八糟问了一堆,偏不提泰儿,她本来也想隐忍不提,却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