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城门为什么打开了?”罗五谷惊讶极了,“不对,是城门为什么消失了?”
顾瑾也看到了。
亳县用来防御的最重要的城门,有一扇城门已经消失,只余下一扇门,孤零零的靠着城墙。
消失的城门应该是被灾民卸下,做柴火烧了。
亳县的城门非常厚实,一扇城门保守估计有一千多斤。
不是木头重,而是城门外包了一层薄铁用来防火。
那些灾民弄了一扇城门回去后,想要将里面的木头弄出来,还得费一番功夫。
大概也因为太麻烦,所以,剩下的一扇城门才逃过一劫。
这时宋清琅想要继续走,顾瑾拦住了。
这两天没有下雪,踩在雪地上的印记没有被新雪覆盖。
顾瑾望着杂乱的脚步印,心头警铃大作。
亳县有两个城门。
从香河县过来的是南城门。
还有一个东上的城门,是东城门。
顾瑾他们查看的正是东城门。
那雪地上的脚步印很多,非常多,仔细看,上面还有车辕。
――气温才回升,难道就有这么多灾民出城?
他们就不怕寒潮杀个回马枪,冻死在路旁?
不对。
不对。
脚印不像是平民穿的布鞋印记,反而像是某种军靴!
宋清琅被拦住,不明所以:“师父,怎么不走了?”
他对能与师父一起行动,感到非常自豪。
当然,其他师兄师弟也都如此。
也是奇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以能站在师父身侧为荣,总感觉站得更近,就更受师父青睐。
――以后,传授功法时,就会学得更多。
因为有这种念头,他们十八个人都憋足劲,你追我赶,生怕落后坐冷板凳。
见师父不回话,宋清琅紧紧攥着匕首,莫名有些紧张。
此时,顾瑾已经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她屏住呼吸,静静倾听周围的动静。
当整个人完全静下来后,顾瑾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听到了两个徒弟的呼吸声,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梆”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尤显刺耳。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顾瑾脸色大变。
她甚至来不及出声预警,只急忙扯着两个徒弟朝前急急奔去。
这种梆声,是士兵敲击梆子发出的声音。
一种放箭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