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陵。
这个孩子在洞虚排位十七。
平日寡言少语,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惹人注意。
与他住在一间房的有杨朝辞,徐轻舟,花重山和姚千帆。
几个孩子见她推门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师父。”
顾瑾点点头,“杨朝辞,徐轻舟,花重山,姚千帆,你们几个先出去,将门带好,我有话问殷江陵。”
“走远些,不准偷听。”
那几个孩子听到她的话后急忙点头。
“知道了,师父。”他们异口同声回话,然后一脸狐疑朝外走去。
花重山走到最后,在关门的时候,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伙伴。
殷江陵冲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离开。
顾瑾端坐桌旁,似乎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等所有人离开房间,房门关上后,殷江陵“啪”的一下跪在顾瑾面前。
“师父,徒儿知错了。”
顾瑾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知错?”
“所以,你已经料到我会来找你,才一直在等我?”
桌上的茶壶,茶壶嘴正冒着热气,说明这壶热水才添不久,旁边还放了一碟子茴香豆。
他倒是舍得花本钱,为了显露自己的才能,特意搞这么一出。
殷江陵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知道,师父,徒儿不应该要师姑去刺伤何必。”
顾瑾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既然知道会被问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殷江陵神情坚定:“徒儿想让师父知道,徒儿也有才能,也有能力帮师父做些师父不方便做的事。”
顾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茶汤清澈,入口甘冽,好茶。
她喝了两口后,才放下茶杯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殷江陵心里虽然很慌,但还是顶住压力,硬着头皮说:“师父,徒儿没有其他想法,徒儿只想和罗师兄一样,成为师父的左右臂。”
“只是这样?”顾瑾皱着眉头问。
殷江陵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只是这样。”
从被顾瑾收为徒弟后,他便发现自己学武的天分在众多师兄弟们中,不值一提。
他深知自己的短板,所以在识字时格外努力。
每多认识一个字,他就发现自己懂得更多的道理。
他能在字中,在成语中获得属于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