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仿佛怕那十万两飞了似的,江毅轩连忙问。
“第一,这新娘可不能是个无盐女,这第二嘛……”西门夏永先扫了江毅轩脸上泛红的醉态,忍不住的对好友的酒量摇头叹息,于是他订下了第二个条件,“第二,这新娘子的酒量得好过我们两人,也就是说在你们的新婚之夜,她得摆平我和天青,这大礼才算是你的。”
“我同意你的条件!”江毅轩拍著胸脯应允,话一说完,他的头便“咚”地一声重重的敲到木桌上。
“啧,连红莲坊的姑娘都还没有抱到就醉了,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和别人做生意的,亏他还是纵横商场无往不利的大富商呢!”
酉门夏永没好气的咕哝著,然后招来了老鸨,要她带出四个娇美的姑娘,再遣人将江毅轩给挽到厢房。
“这样好吗?”看著江毅轩跌跌撞撞的被人抬了出去,柳天青有些忧心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不等他睡醒了付帐,你以为这帐最后落在谁的头上?”西门夏永没好气的说,上次江毅轩装醉不付帐的事依然记忆犹新,他可不会笨得再当一次冤大头。
并不是他真的穷到没钱付帐,而是只要能从他身上挖钱,即使只是一文,他也很爽。
“可是……”柳天青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随著老鸨带出的如花美人落坐,他也就乐得左拥右抱,什么都不说了。
“什么,一万两!?”
蓦地大吼自醉意犹存的江毅轩口中窜出,透著他那犹带血丝的双眼狠瞪著跟前的老鸨,那狠厉的模样活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
“呃!”被他的怒吼给吓了一跳,向来长袖善舞的刘嬷嬷一时半刻竟也说不出话来。
“你可别以为昨晚我喝醉了,就漫天喊价,我可不是那些个既呆且笨的火山孝子。”江毅轩连忙极力声明,不想被人当作冤大头。
打死他也不相信,就三个人寻欢作乐一晚,竟然要花他一万两的银子,这样的价格未免高得离谱。
一万两够他去如意轩三、四趟的,怎么她这红莲坊里的姑娘难不成是镶金镶银的,他连小手都还没碰到一下,就得被坑个一万两。
“呃,江公子,我说这红莲坊可不是一般的青楼,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个美艳绝伦的花魁玉如意,所以要价自然不比一般啊!”
端著一张笑脸,刘嬷嬷挥舞著红色的丝巾,说著说著要就贴近江毅轩,想要使出她擅长的嗲功,可惜她的举动反而让他结结实实吓了好大一跳,他连忙侧身,避过了这有些恐怖的鸨娘。
“我管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花魁草魁的,就算真有,我也没见著半丝人影,所以要我拿出一万两,免谈!”
“这……江公子是相赖帐。”刘嬷嬷微微的沉下脸,有些不悦的问道。
虽然素闻这京城首富江毅轩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但她向来以为是谣传,可如今见他小气的模样,显然那谣育还真是“善待”他了。
“我不是想赖帐,我只付我愿意付的,要不然你折个价,若是价钱合理,我便付钱。”
江毅轩平素虽然小气,但该付的款项还不至于赖帐,可问题是那是一万两,又不是一千两,他怎么就是没办法干脆付钱。
“可是这价格可也不是漫天要价,这在地底下埋藏二十年的顶级红莲酿,还有四个拔尖的姑娘,更别说是那一桌山珍海味,您说我这微小生意的,怎么个折法呢?”刘嬷嬷为难的说道。
啧!这上下不起青楼妓院的人她是听过一大堆,但倒还真没听过嫖妓要杀价的,她这纵横青楼的刘嬷嬷今天可算是真开了眼界。
“那我付三千两,剩下的你去找西门夏永收。”江毅轩提出了另一个折衷的方法,可却换来老鸨更为难的表情。
“这西门公子临走前交代过了,这帐只能找您收,他是不可能会认的。”在江毅轩铁青的脸色中,刘嬷嬷硬起了头皮,将西门夏永交代的话复述了一遍。“还有他要您别忘了昨夜的赌约啊!”
“赌约,什么赌约!?”他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
昨夜他记得他赌气的喝下了一杯酒,后来的事他都没有印象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西门公子倒是留了一封信给您。”
“在哪?”心中顿生不安,让江毅轩忍不住著急的索讨那封信。
不知怎地,他有一个很坏的预感,这赌约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哪,在这呢!我看您就在这儿坐一针,这帐我还是等会再来收好了。”刘嬷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催帐也不好意思催得恁急,否则这爷要是恼羞成怒了,只怕红莲坊也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了。
她得赶快去找如意商量商量,这帐该怎么催讨才是!
第二章
款步轻移,玉如意那一举手、一投足,万种的风情尽现。
啧!上妓院还杀价,这可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出来的,只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多多少少总会顾点自己的颜面,毕竟这里可是妓院,消息流言散布得最灵通的地方,除非是存心不想要面子了,否则谁敢在妓院杀价。
在听到刘嬷嬷那气急败坏的陈述后,玉如意便好奇那江毅轩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所以备了些酒莱,带著自己的丫环,不顾老鸨的阻止,存心的要来瞧瞧这个号称是铁公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