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的嘴真长。皇上哥哥要私下给舒儿补充小金库?”
看宋敏舒双眼放光,*徵突然来了兴趣,他到想看看宋敏舒会怎么说。
“其实舒儿的例银已经不算少了,可耐不住花,偌大个云阳宫,光宫人就有几十,时不时要打
点,就是一笔好大的银子。要不给,手下的人会觉得主子太抠门,很容易离心。花点钱收买人心,不亏。”
站在一旁的宫人听着宋敏舒毫不避讳的话,尴尬有,紧张有,担忧更甚。在皇宫中作奴才,如果要主子拿钱收买才会忠诚,那便离死不远。秦安见状,挥退宫人,偌大的殿中只留随香、随缘伺候。
“人心是不会满足的,舒儿,能用钱收买的人不可靠。”
“恩,舒儿有随香随缘就够了。俗话说的好,能用银子避免的麻烦就用银子解决,不然要银子有
何用。银子就要花在刀刃上,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银子要花在刀刃上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徵垂眼,想到空虚的国库,前户部尚书焦作卿贪墨的二十万两白银,朝中诸多杂事,心头一冷。宋敏舒挑出一块点心,尝了一块,又挑了一块送到*徵嘴边。
“皇上哥哥,尝尝随香新做的紫玉糕,吃一口保证烦恼全消。”
*徵用眼神制止秦安欲上前试毒的动作,接过宋敏舒递过来的紫玉糕,尝了一口。入口即化,
甜而不腻,软而不粘,齿颊留香。
“你到是会吃,宫中的御厨都比不上你这儿的手艺。”
“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好睡好,天大的事有高个子顶着,小事有随香随缘安排,舒儿没有其他事可做,就剩下琢磨吃喝一事。何况舒儿有皇上哥哥护着,有爹娘疼爱,有宫人伺候,安心享受就
行。”
宋敏舒与*徵正说话,一名太监带着皇后的赏赐来云阳宫。宋敏舒看了看皇后赏赐的六匹云锦,两串珍珠项链,一对翡翠镯子,当即唤随香将几样东西归档。宋敏舒一回头就见*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歪了歪头,唇边一个小梨涡漩起,煞是可爱。
“皇后姐姐为什么一回宫就赏赐东西给舒儿呢?其实就算皇后姐姐不送东西给舒儿,明日舒儿也会去坤和宫给皇后姐姐请安,这是规矩。要是每日都有东西得,多好。”
“这些东西是前些日子藩王进贡的,皇后给你的这几样还算不错。
*徵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一名小太监跪在殿外求见。
“启禀皇上,大将军在紫宸宫外求见。”
*徵放下手中的紫玉糕,看着宋敏舒,说道。
“宋大将军在紫宸宫,舒儿要不要与朕一同前去。”
“舒儿是想见爹爹,可爹爹要见舒儿会直接来云阳宫,不是去紫宸宫。爹爹找皇上哥哥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舒儿就不给皇上哥哥添麻烦。等哪一日爹爹空闲了,再和娘亲带上弟弟一起来云阳宫。”
“好,朕一定将这话转告宋大将军,不会让舒儿等太久。”
*徵对宋敏舒的回答很满意,在*徵看来宋敏舒可以在他身边撒娇,却要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起初他提及让宋敏舒同去紫宸宫见宋毕昇时,话中藏了一份试探之意,就在他以为不合适时,宋敏舒给了他这样一个满意的答案。
*徵所想自然不在宋敏舒考虑范畴之内,宋敏舒只是单纯的想,宋毕昇既然找*徵有事,她何必自讨没趣凑那份热闹。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对宋毕昇没有那么强的依赖。
“娘娘,皇上同意娘娘与大将军见面,娘娘何不借此机会见一见大将军。”
宋敏舒看着一脸不解的随缘,摇了摇头。
“随缘,皇上哥哥刚才是不希望我去见爹爹的。我现在该做的,是休息,明日还要去坤和宫、慈安宫请安。”
想起*徵离开时的神色,宋敏舒稍一想就明白了*徵的意思。在朝堂上,*徵必须依仗宋毕昇的势力与张权抗衡,同时也得防着宋毕昇的势力坐大,以至将来张权倒台后压制不了宋毕
昇。而她不仅是宋毕昇的女儿,更是东启的贵妃,*徵自然不希望她与宋毕昇太亲近,即便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她应该庆幸刚才来的是宋毕昇而不是杨氏,换做杨氏进宫来,她铁定要见杨氏一面,也不会阴差阳错让*徵满意。
翌日清晨,宋敏舒在坤和宫给皇后请安后,随皇后于婕妤一同前往慈安宫给太后请安。正当皇后一行人候在慈安宫外等候身体抱恙的太后传召时,舞阳从慈安宫内缓缓走出。高高梳起的云鬓,华丽繁复的宫装,似雪的肌肤,飞扬的眉眼,是那个骄傲的舞阳公主,却又不是几个月前那个能让人一眼看穿的舞阳。
“舞阳,母后的病如何。”
皇后朝舞阳浅浅一笑,轻声问道。
“无碍,舞阳刚服侍母后用了药,母后现在已经睡下。皇后嫂嫂不必担心,想必再过几日,母后的病就会痊愈。”
“有劳舞阳,本宫这些日子忙于宫务,多亏有你照料母后,否则本宫这心当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