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没有挣开我的手,却转头问他哥。
“大概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让咒语失灵了吧。”渡边彰回身将台子上的咒语拎过来递给我,“你学坏了!”
“你信了?”我接过咒语,看着他有些沮丧却又有些解脱的表情,“真的信了?不会吧!”
“你的话我都没怀疑过,我早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抬手捏了捏我的下巴,“没有你,组织或者别的一切,都没有守护的价值。”
“你连咒语能够控制了?”渡边枫问我,“之前北边得到的情报和假消息,果然是因为你隐瞒了晨曦的秘密吧。”
“晨曦这可是我对‘组织’唯一的贡献,毒性若不巨大,怎么能配上我的女人心呢。”我撑着身后的台子站起来,项链已经在刚刚和渡边彰的拉锯中扯坏了,我干脆扔了链子,将咒语取下来。
“外面爆炸的是什么?”渡边彰问我,听到组织没有被我销毁,他到是及时开始关心起这些了。
“档案资料数据库。”我回答到,“‘昨天’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新的。”
“唉,女人心。”渡边彰拍拍我的肩膀,“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
“报复之举。”
“那个视频倒真是个意外。”我嘟了嘟嘴,“是李诚旭做的吧,没想到他居然还做了这种东西,是希望我们在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吗?”
“视频是在系统销毁之后出现的。”渡边枫用一贯清冷的声音提醒我,“最多是让我们后悔。”
“你后悔吗?”我问他,他瞬间的嗯了一声。
“就该干脆强迫你留下!”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恢复了原本的霸道语气,天儿啊,这是瞬间就翻脸不认人吗?
“怎么强迫?”我被他招的有点儿火儿,向前迈了半步,狠狠的盯着他把话顶回去。
他挑了挑眉毛,贴到我耳边小声的说,他本来建议把我锁在城堡的地下室里的。
“亏你想的出来。”我推开越发靠近的他,气鼓鼓的拍拍裙子外走,“钱梓肯定吓死了,她会不会以为我们要炸了整个云鼎?”
“不会。”渡边枫马上跟了上来。
渡边彰却没有马上跟上,而是将身后的电脑系统重新启动,“雅雅?”
我走到大厅门口时听到了他叫我,我回过身绕过渡边枫看了他,“怎么?”
“系统锁死了?”他大概听出了我的话外知音,干脆扔下电脑,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没想到他发现的那么快,本想赶紧离开的,这下刚要跑就被一直紧跟着我的渡边枫抓住了,直到他们了解了情况,再勾肩搭背的一起离开,都没有在问过我的意思,而是真的就把我锁在这个地下城市里好几天!
因为时间紧张,我在修改咒语的时候并没有将工作做足圈套,黑掉系统很容易,但再恢复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渡边彰孤注一掷的要毁了一切的做法,我真没猜到,在我的剧本中,假装要毁掉一切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并且也只是准备佯装一下而已。
他居然比我还冲动,直接选择了玉石俱焚。所以你现在是我生气了,对吗?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他,这是第一次,果然狼来了的故事在第一次讲时,还是很有效果的,就连渡边彰也被我哄住了。
后悔吗?就算是有一点儿吧。
在冰冷的回忆和现实的温暖种,我最终还是会选择后者,人都是有弱点的,也都是自私的,任性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有的权利。
我在幽暗冰冷的地下室里找了条毯子,将自己裹起来,认命的返回操作台开始修复组织的网络系统。
咒语在我身边的托盘上闪着不同色彩的光,诺大的空间内,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我不时的嘀咕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节
“攘外安内”的工作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被毁坏的系统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运作,虽然错失了几天的讯息,但好在没有太大影响,丢掉的东西都是以前的数据,影响了历史,却并不影响眼下的工作。
春天步步临近,一个不大不小的噩耗突然从医院传来,洛宇不行了。
整整一个冬天,努力维持的生命,终于就要走到尽头。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李宅收拾东西,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渡边兄弟决定彻底撤出市中心,将根据地和大本营都转移到云鼎公馆,充满回忆的李宅也会转手卖掉。
洛宇的消息让我再次想起那时他哥哥和我提到的盒子,我扔下手里的活儿,跑到三楼,那里是最先被清理的地方,如今房间里都只剩下大大小小的纸盒子,家具都盖着白色的防尘布。
我掀开沙发上的白布,在缝隙中仔细的摸索着,那个几乎是十年前被放置在角落的小芯片,还会在吗?
果然,我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是已经被来收拾东西的特工发现了吗?我看过他们从洛辰这里搜出来的杂物清单,在列表中并没有出现那个芯片的名字,所以应该还在这里房间某个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