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摸着手里的帕子,试探道:“我瞧着许主簿温文尔雅,与咱家荷花也是年龄相仿。。。。。。”
“胡闹!”吴里正一挥衣袖打断了吴氏。
“你心可真大!那可是一县主簿!”
一旁的荷花也跺脚道:“娘!我不喜欢那主簿!倒是爹,您。。。。。。您多叫县令大人来家里坐坐呀。”
在一月之前她得知新上任的县令是名女子时,便想见一见了。
女子为官,多威风呀!也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这一步的。
她把沈筝当做目标,她的书虽读得不多,可她相信肯努力,在其他方面她一定能成为县令大人那般耀眼的人。
今日见了沈筝,她便移不开眼了,沈筝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让她想多与沈筝亲近。
另一边的沈筝和许主簿回坝上时,许主簿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主簿大人,您想说什么便说呗。”沈筝实在受不了他那闷劲了,开口催促。
“你说的河神显灵,是真的?”
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您说呢?”沈筝调笑道。
看见沈筝的表情,许主簿立即明白了,如此离谱的事情,他方才差点信了!
得知真相后的许主簿闷头赶路,沈筝只得疾步跟上他。
待两人回到河坝时,正赶上负责公厨的赖叔带着临时招的几名伙计推着板车过来。
板车上木桶里装的便是劳工们今日中午的餐食了。
公厨的人将一辆辆板车停定后,便一敲锣:“开饭咯!”
劳工们干了一上午的活,早就饿了,听见放饭赶紧回休息处拿上了自带的碗筷,小跑了过来。
众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谁也不让着谁,生怕来晚了就没得吃了。
沈筝看着这混乱的模样,蹙起了眉,这样下去是极不安全的,怕大家起争执或是出事故。
沈筝将赖叔叫了过来,吩咐他将板车分成五队,分别给劳工的五个大队伍打饭。
她又抬手让正在推搡的众人先安静下来。
“各位乡亲,劳烦按照各自的大队伍排成一列,公厨会分成五个餐食板车给大家打吃食,人人都有,一样多的!千万不要挤!”
县令的话哪能不听,劳工们虽饿极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沈筝的指示排起了队。
这时公厨的伙计掀开了木桶盖子,一股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大米的糯香混杂着用猪油炒出来的菜香,一瞬间便征服了正在排队的众人,他们努力耸着鼻子,油香味能多闻闻也是好的呀!
“这大米闻着像是新米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了!”一壮年男子说道。
“还说大米呢,那菜一闻就有油水,我都流口水了!”壮年男子身后的老汉一脸陶醉地闻着空气中的油香。
用猪油炒菜,对于同安县的众人来说不可谓不奢侈。
他们半个月能吃一次用猪油炒的菜,那都是极为奢侈了!
啥?你说肉?
一个月都只舍得吃一次哩!每次都含在嘴里舍不得吞下去!
这时排在第一位的男子碗中已打到了餐食,他端着冒尖的大米饭和泛着油光的青菜,竟是不敢走了。
他咽了咽口水,问道打饭的伙计:“小哥,咋的这么多,你莫不是打错了?我要是吃了可还不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