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吴氏、江芬气得满脸通红
&esp;&esp;侍卫不耐烦的指着吴氏、江芬,“你,你,自己收拾行李,赶紧离开侯府,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esp;&esp;吴氏气得直哭,“小小一个侯府侍卫竟敢这样对我了。二爷,你要替我做主啊。”
&esp;&esp;这吴氏也真是不长眼。这江峻博自己还被侍卫架着呢,他拿什么给吴氏做主?
&esp;&esp;“别废话了,快收拾行李走。”江峻博咬牙道。
&esp;&esp;要是依着江峻博的主意,他还能明天再走,体体面面的走,现在却是被安远侯给轰出去的,丢人丢到爪洼国了。
&esp;&esp;☆、076
&esp;&esp;江峻博又羞又气,既恨安远侯这个大哥不给他面子,又恨吴氏胡乱蹿掇,故意让他丢人现眼吃挂落。
&esp;&esp;吴氏被江峻博劈头盖脸的训斥,呆在了那里。
&esp;&esp;“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走?”江峻博一声低吼。
&esp;&esp;“好,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吴氏下意识的点头。
&esp;&esp;江芬到这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滑落。
&esp;&esp;可怜吴氏和江芬毫无准备,被侍卫逼着,被江峻博骂着,哭哭啼啼,收拾行李去了。
&esp;&esp;虽然江峻博刚才告诉过她们了,江老太爷让她们一家人都回老宅居住,但吴氏满心以为能让安远侯改主意,所以稳坐钓鱼台,根本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这下子她可狼狈了,瞅瞅这个也珍贵,那个也不能丢,这么多的东西,仓促之间可怎么全部带走啊?
&esp;&esp;“芬芬你看,这个梅花盆景是去年我让你爹爹从老太爷那儿磨来的。这盆景可值钱着呢,可是这么大一盆,怎么搬上车?”吴氏抹着眼泪和江芬商量。
&esp;&esp;江芬失魂落魄,对于盆景不盆景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娘,我还和秦国公府、营阳侯府几个姑娘约好了,要让她们到家里来玩。咱们这一搬走,我便和她们聚不成了……”
&esp;&esp;江芬要是搬到江家老宅去,那些公侯千金怎么还肯屈就,肯去看望她?
&esp;&esp;吴氏眼中闪过丝阴狠,“芬芬你放心,今天咱们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一定还能扳回来的。就算咱们回了老宅,也要侯爷拿出钱来替咱们修整房子、买家具摆件,比侯府也不差什么!”
&esp;&esp;“大伯怎么肯?”江芬黯然摇头。
&esp;&esp;安远侯都要把她们一家人赶出去了,怎么还会出钱给她们修房子买家具呢。
&esp;&esp;“他为何不肯?”吴氏傲然冷笑,“有老太爷在,他不肯也得肯!老太爷把咱们撵出去了,这会儿不知心里如何难受如何舍不得呢,咱们趁着老太爷正内疚,赶紧多要实惠是正经。”
&esp;&esp;吴氏虽然这么说,但江芬就要离开侯府,满腹哀伤,没情没绪的点了点头,依旧泪水涟涟。
&esp;&esp;侍卫分头去叫江莲、孙姨娘等人,和江备、江申、江畴几个男孩子。江申和江畴年龄小,惊慌失措,一边一个拽住了他们的大哥江备。江备今年十二三岁,已经有些懂事了,拉住两个弟弟,嘴角抿得紧紧的,“四弟五弟别怕,咱们就是搬回老宅住罢了。不管住哪里,咱们一样读书上学,差别不大。”
&esp;&esp;江申和江畴一脸茫然。
&esp;&esp;小跨院里,江莲正在和孙姨娘抱怨,“我这辈子还是头回得着那么金砖,稀罕得不得了,晚上睡觉都恨不得搂着那些金砖。都怪营阳侯府的那个十四姑娘,她再三蹿掇我,一再跟我保证大姐姐会输,我才下了注的。”
&esp;&esp;“那些金砖现在全拿不出来了?”孙姨娘身子往前探,一脸急切。
&esp;&esp;“拿不回来了,输了。”江莲美丽的大眼睛中充盈了泪水,哽咽道:“赌博就是这样的啊,输了,就全没了。”
&esp;&esp;“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孙姨娘心疼金子,一迭声的道。
&esp;&esp;孙姨娘是个守在江家后院,整天费尽心机要从江峻博那里拿到些好处的人。江峻博自己就不太富,吴氏管钱又管得紧,孙姨娘想存点儿私房钱不容易。她眼皮子浅得低,平时见到块好尺头都会眼前一亮,更何况是齐齐整整的金砖?听到江莲的金砖一下子全没了,心疼肚疼,痛断肝肠。
&esp;&esp;“唉,不只金砖没了,恐怕我也把大姐姐得罪了。”江莲烦恼托腮,愁思无限,“大姐姐这回又赢了许多钱,这回她不送我金砖了呢。”
&esp;&esp;“这个大姑娘,也真的太不公平了。”提起江蕙,孙姨娘气得脸上青筋直跳,咬碎银牙,“那三个小丫头是她妹妹,难道你便不是?那么小的小丫头,每人都有几万两银子了,你连几百几千都没有!”
&esp;&esp;“就是啊,大姐姐能赏我个一两千的银子也行啊。没钱的日子不好过。”江莲长吁短叹。
&esp;&esp;孙姨娘怨恨了一会儿,拉过江莲交代,“大姑娘以后要嫁到淮王府做王妃,她这个人虽然刻薄,但是本事大,咱们可是得罪不起她。你常常过去看看你大姐姐,多巴结讨好她,一则她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就你用了,二则她以后做了王妃,往来的尽是公主王爷,皇室贵胄,可以给你说个贵婿,你这辈子就受用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