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她丢进刑室内交给了里面的守卫,顺带拿走了袜子。
季瑶儿一看见那些刑具已经骇然站不住脚,连连作呕起来,凉意和恐惧爬至头顶,但被拖进铁门之前硬是强忍着不适,嚷着要见见王妃。
那人把她拖到了另外一扇铁门口,不耐烦的说道:“瞧吧,看完了就给我去隔壁好好待着,否则哪一样刑具你都受不住!”
季瑶儿从那一方缝隙中瞧去,只见里面角落里倒着一个人,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遮挡了半边脸颊,那半张露在外面的脸还沾着血污,两眼空洞无神。
身上一件单薄的里衣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有一条条沾血的鞭痕尤其清晰。
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季瑶儿瞬间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季子央如此下场,她心里痛快至极,只怕挨不了几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一个出了季府门的王妃,命都捏在王爷手里,而她,好歹是季府三小姐,且未出阁,爹又是三品大员,王爷再怎么责罚她定然不会要她命。
她虽然害怕,事后一想又镇定下来,现在看季子央如此模样,更是忘了自己的处境,笑得好不得意!
“闪开闪开!”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把她撞到在地!
“你干什么!”季瑶儿恼怒。
侍卫懒得看她一眼,招呼了边上的人:“快开门快开门,血河大人已经走了!”
只见两人快速走进了关押季子央的房间,殷勤的把人扶了起来,恭敬又讨好的笑道:“王妃,对不住对不住啊!”
季子央把披散的头发往后一撩,笑道:“没什么,不就是一些鸡血嘛!也难为你们了!”
“王妃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上头不发话,他们也不好乱用刑,可对人太好也怕交代不过去,于是才导了这么一出。
其中一个侍卫还去外头打了一盆水,拧了一块帕子递给季子央。
那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哪是受过刑的样子……季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反应不及。
这……怎么可能!
“你们……你们……”季瑶儿趴在地上瞪圆了眼睛,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季子央从从容容的从铁门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得十分欠揍:“哟~这不是我三姐吗,三姐还来这儿玩啊,可真是好雅兴。”
季瑶儿气得嘴唇哆嗦。
一人进,一人出。
之前被慌慌张张收起的桌子又摆了开来,几个侍卫重新聚拢,审讯的头子还倒了一杯茶水,恭请季子央入座。
“王妃,快说说,您这神技是怎么练的?怎么就能连出豹子!”大伙儿这几日颇受王妃教导,在外头赢了不少钱,对这个王妃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季子央翘了翘嘴角,勾了勾手指,待大伙儿凑近,他又朝着季瑶儿待的隔间指了指,叹了口气:“我这三姐可盯着我呢,再这么说礼教不可废,我怎么能当着我三姐的面教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伎俩。”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审讯的头子心领神会,给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顿时领悟,笑得好不阴险:“这。。。。。王妃怕是认错了,她一个被王爷关押的囚犯怎么可能是王妃的三姐,王妃您可瞧仔细咯!”
侍卫一招手,带着另一个人便开了那铁门,女人的惊恐尖叫和啪啪声(别想歪,这是打耳光)立马清晰的传了出来。
“啧啧啧。。。。。。”季子央呲着牙,好像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一样疼,可嘴里却说着:“你们中午都没吃饭吗?”
顿时里面的声音更响了,连季瑶儿哭哭啼啼的呜咽声都听不见了。
没一会儿,两个侍卫便把人拖了出来,扔在地上,对着季子央道:“王妃,您瞧瞧,这可是您三姐?”
季子央皱着眉头瞅了瞅,看着那地上鼻青脸肿爬不起来的人,表情夸张:“哎呦,瞧我这眼神,还真是我看错了!”
噗——地上的人吐出一口血,顿时昏死过去。
季子央在这地儿吃吃喝喝,收收徒弟,教教赌伎,过的好不惬意,可心里终究空落落的。
他算是想明白了!
是,他是喜欢上然墨封了,喜欢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镇北王,所以才会时常想着他念着他。
他对他百般呵护之时,他才会心头雀跃,虽然曾那样狠狠伤过他折辱过他,可是喜欢上一个人哪有说放下就能放下,他纵然千般恨,也抹杀不了自己对他日渐浓烈的感情。
可是他的喜欢,他的爱从来都不是卑微的,什么劳什子的王妃,他还不干了!
哼唧一声,算了算日子,离他出去可没几天了。
然墨封,你个混蛋!老子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