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早就张口结舌了,是真的不出声音并且无声的信息也不出的那种,老者就彻底意识到自己的手下这是要造反了,却为时已晚,他只觉浑身僵硬,最后眼前黑,接着就直挺挺向后倒去。
洪国~军抢先一步,勉强扶住身材瘦弱却也有着上百斤重的老者,而后费力的将老者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再认真收拾一番后,回到老者的床前,轻轻吹着口哨,耐心的等着他咽气。。。
终于走出那个房间时,洪国~军的心里还在想:应该完美了吧?
一个见多识广又脾气很坏的大学生出现在盛会的会场,洞破天机,于是法祖教隐藏最深的教主大人意识到大势已去,偷偷服毒自杀。
于是等法祖教大白于天下时,恶已除,有关政府部门对上级和老百姓也就有了个交代。
于是,自己这个及时潜逃的替罪羊也就不是多重要了,稍稍潜伏一年半载的,就可以重新出来另起炉灶了。
那么,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握节奏,谢老头儿的死讯肯定是要过个三四天才能传出去,这段时间足够自己悄无声息的携带巨款北上那个小县城了。
正想到这,洪国~军突然听到有人在高声斥责,说的好像是向文诚是如何的丧尽天良?
还有人在反驳,更有人在怒斥后生太没教养,客厅里简直就乱成了一团。
哈,这个好,非常好,真是天助我也啊!
洪国~军忙加重脚步,也就终于引起楼下众人的注意,大家几乎立刻就平静下来,并一脸恭敬的看着他。
洪国~军就有些飘飘然,曾经的他不过是个会唇语和手语的半文盲体育老师而已,并且后来还因为种种原因被开除了公职,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待遇?
他就又有些可惜,因为,今天的这种局面的形成真的不容易,没有谢老头儿的暗中谋划和支持,以他自己的能力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而且哪怕他好像确实学到了不少真东西,他也不觉得自己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如今的荣光。
但再可惜也得这么干,因为谢老头儿说了,他们干的事情最忌名声,名声一旦传出去,那么他们唯一的结果就只能是蹲笆篱子。
他们的名声当然还不够响亮,但教众的规模其实已经有些大了,谢老头儿说啥不过两千人就没问题,这纯属扯淡,忽悠他而已。
尤其对向老太那个大学生孙子的出现竟然也会无动于衷,还说啥稍后会给自己指条明路,这个里面的忽悠意味就真的太明显了。
那小子是见多识广的大学生,能信他们的那一套才怪,恐怕只有让对方人间蒸才行,但这个的影响就太大了,那么,谢老头儿所谓的明路恐怕根本就是要除掉他这个**师,而后再推出一个替罪羊继续操持这个真的很有赚头的营生,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生?于是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了。
心里胡乱的想着,洪国~军微笑着看向众人,充满和气的说道:“我的伙伴儿们,何事大声喧哗?”
向文诚抢上一步,先是合十一礼,而后略带气急败坏的道:“高级信徒向月娥的孙子。。。”
洪国~军笑呵呵的摆手打断道:“法祖说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的身份等级必需严格遵守,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法祖又说,家人之间不必也不该讲究身份地位,因为终生平等,那么,家人聚会时,年龄和辈分就是大家交流时的主要依据。”
我草,这还真特么是个唱作俱佳的神棍!
看着仪表堂堂的洪**师,沈东直想骂街。
向文诚则在那边受教的又是一礼,而后真诚的看着向老太,道:“老姑,我冒犯你了,请原谅。”
向老太忙摇头表示不介意。
指着沈东,洪国~军又朗声开口道:“刚才我好像听到这位小朋友在对我们的教义表不同看法,你们则在反驳和斥责,可是诸位伙伴儿啊,我们法祖教不是个排除异己的宗教组织啊,在我们的教义里就没有所谓的异端之说,我们欢迎不同的意见,兼容并蓄嘛,吾神的心胸是天空是大海啊!”
众人立刻轻笑起来,看向某个不是异端的异端的眼神里带上了宽容,但更多的肯定是不屑,向老太除外,因为这老太太早就见识过了法祖教的那些并不复杂但在她眼里就真的无懈可击的教义,在孙子面前是如何的破绽百出以及自相矛盾。
沈东呵呵一笑,往前站了一步,对着神棍气息明显的那位洪**师做了个有请的手势,等他终于走下楼梯后,还试图跟人握手,被无视后,他也不失望,而是笑呵呵的道:
“这位洪先生是吧?看你的架势好像是在给我创造机会揭穿你们的真面目,这个我当然是不理解的,因为如果你不是个傻子的话,你就应该明白你们的那一套在我眼里简直就是臭大粪,可你就是这么干了,那么我是不是有理由猜测,你其实别有用心?比如,你是想要让你的这些已经泥足深陷的所谓伙伴儿们对我恨之入骨?”
洪国~军微笑不语,还做了个请畅所欲言的手势,心里则在得意不已:老子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沉不住气,所以才允许你的参加,看吧,这就开始展露锋芒了呢,欢迎,老子。。。本逼草教教主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