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段时间为了沈年华的事心力交瘁,忽略了很多行业内的朋友,便一一大电话问候了,约好什么时候出来唱歌打球桑拿会所喝酒跳舞,又看到陈培的号码,停留了很久,还是按下号码拨了过去。
“喂,宁靖,终于记起我啦?”陈培声音懒洋洋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现在这么狼狈都是因陈培而起,要不是有求于她,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他压抑着心底的火气,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害的我这么惨做鬼也不能放过你呀,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呢!”
陈培妩媚地笑起来,“不能让你爱上我,就让你恨我,也值了!”
“陈培你没事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我爱的这么深沉!”对于她找过沈年华的事他只字未提,叹气道:“唉,你目的达到喽,我可被你害惨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没人照顾冷冷清清,可怜死了!”
“你活该!”陈培大声叫着,像孩子一样任性地说:“谁叫你吼我?”她说的是那天沈年华给他打电话被她接了,删除通话记录被发现后失控吼她的事。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抑制住胸中波涛翻涌的怒意,没有说话。
“你没事吧?死了没?”她见他没说话关怀地问。
“还有一口气在,你再不来就死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还带着笑意,没有一丝温度的眼里蕴藏着凶狠的恨意。
她静默了一下,“沈年华呢?”
宁靖嗤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不知道?”他重新点了根烟,烦躁地问:“我上次叫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明显很不悦,她知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交给我办的事什么时候给你搞砸过?在上网吗?我现在将文件给你发过去。”她娇笑道:“事情给你办成了~你给我什么奖励~~”声音沙哑而暧昧。
“你个小浪|货,欠|操了吧?”宁靖将手中烟蒂扔在地上用力碾碎,“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过几天我操|死你!”
第十九章 春寒料峭
宁靖之所以找不到沈年华,不是因为她故意躲起来,而是在她安静思考的一个多月中办理了几个签证,出去旅行了。
在办理签证的那段时间里,她还并没有想清楚最终结局是什么样的,第一她没亲眼见过的事,心里还是抱有一点希望想要相信宁靖的;第二两人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需要仔细想清楚才能做决定,而分手两字一旦说出口,在她这里基本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情人节的前一天陈培终于出现推了她一把,让她彻底死心,做了最终的决定。
只是分别对她来说还是过于痛苦,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今后再也不属于她,她就茫然的仿佛迷了路,心里空荡荡的,陈培的事情就像一根刺,让她宁愿放手也不愿一辈子被一根刺扼住喉咙,永远被恶心着,只留下了那一张纸条,便关了手机,拎着行李一个人踏上了旅程。
一个的旅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有句话叫心不自由,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她心里有事,在哪里看到的风景都是那样萧瑟,况且又没有到旅游的旺季,不过初春,万物尚还寂静,景色萧条,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走走停停,偶尔拍几张照片,或拿下画板就地而坐,整个上午就过去了,行人、风景、心情都通过她的画笔跃然与纸上。
有时轻装上阵,只背个轻便的旅行包,拎着一本速写本,将看到青瓦黛墙水墨山色描绘在纸上,黑白相间,静默悠然。她又是个爱热闹的,看到路边弹唱的歌手也能坐下来听整个下午,或跟着上去唱两首,玩的不亦乐乎。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夜晚太过寂寞,那些伤痛清晰而清醒地放大无数倍钻嗜着她的心脏,痛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宁靖大男子主义体现在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连晚上睡觉时都霸道地将一只胳膊枕在她颈脖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他胸膛睡,第二天醒来总是痛苦不堪地叫着手麻了,可第二晚依旧,她若是背过身去,他便从她身后搂着她,一手覆住她左胸房,一手覆在她右胸房,两人同住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竟无一次例外。
两人恋爱的五年多,红脸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一方面固然有她好脾气的缘故,也有宁靖包容忍让的成分在里面,相爱历来都是相互的,两人偶尔拌了下嘴,晚上睡觉时他依然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次日什么矛盾都忘了,两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他说她身体凉的很,他怀抱可以永远温暖着她。
只是不知这份温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她竟毫无所觉。
或许不是毫无所觉,而是太过相信对方,从来未曾往这方面想过,她从未想过背叛,也从未想过对方会背叛。
这些情景在静谧的夜晚越发清晰的在脑中回放,扰的她烦不剩烦,干脆穿起衣服到外面走去。
夜晚的小镇非常宁静,只有脚步与青石板撞击时发出的响声和小道两边潺潺流淌的水声。
因为是旅游城市,即使这么晚,也有几家小饭馆门前的灯笼是亮着的,她推开那雕花木门,走进店里,身体顿时暖和许多,店里零星地坐了两三个客人,边吃着东西边聊天。
她拿了菜单看了看,点了碗牛肉面。
这家店的老板是重庆人,红彤彤的一大碗牛肉面端上来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呼呼的,爽的不行。
她连忙道了声谢谢,抽出筷子喝了一口汤,辣的她张着嘴呼呼喘气。
老板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递过来,“辣吧?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