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人还是当初的几人。
不过逍遥逸坐在里头,倒是一点不慌。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而这些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日的主角大家都是,在场,只要是逍遥逸邀请的,无一人是无用的。
下人在门外敲了几声,低声问道:“大人,人还未齐。”
逍遥逸听入耳帘,回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书铺的格局已然有些大家的感知,它的布局到不单纯是一个书铺,门口进来是一个大堂,大堂可以坐下许多的人,往左边看去,那边全是书每一行都有一个牌子,而那个牌子是来给看书之人确定书种类的。左右两边皆是如此,还有楼上,上了二楼,书籍的种类也开始变得正统,不再是入世的奇闻怪谈,转而变成了大雅之书,楼上的边缘还设立了座位,那些座位是为了书生读书久站而乏,故坐,减轻些看书的负担。这倒是有些用心了。建安大多书铺还不会细致到如此。那些桌椅不是单纯用木头打造,而是在椅子的基础上加了些软垫,浏览千古书籍之时也会稍微舒适一点。
坐在一楼的那些帮派代表倒有些坐不住了。
仆人见他们的身体都有些燥,便沏了一些果茶解热。
墨剑楼与陈芸还好,他们都是有些文化之人,坐着,怎么还是比较按捺的住内心里的那头野兽。不过,陈芸旁边的那几位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什么读书人,只是一些找活干填饱肚子的浪人,每人心中都有一头野兽,有些及时控制在了内心之中,以免破防。可他们就没想那么多了。
他们压根没有控制野兽,他们的野心从来是随时随地,想释放就释放了,管他三七还是所谓二十一,舒服就行了,舒服就是浪人心头最想的事情。
坐在那的那位百家门子弟年龄较高,年长也是他比较沉得住气的主要原因,他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接过下人递来的水也比较有礼貌。
其余的俩人就无那么讲究,他们年龄稍小,但也不傻,确是有些那么的受不了寂寞。开始往东走,又跑向西边。
这俩人其中的一人拿着一本书,问道:“李泥鳅,过来,这本书怎么读?”
在另外一边的青年人与刚才喊人的人同岁,他回道:“李门门,等一下。”
他们喊的声音极大,余音绕在耳边,坐在椅子和站在椅子旁边的人被吵的受不了。
墨剑楼的那位师哥坐在那里,被音律震得有些镇静不下来了。他低声询问:“师弟,你们快喊,让那位坐着的长老管管他那两位胡闹的师弟。”
师弟低头听着师哥的“谆谆教诲”,话完,众师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师哥的说法。
看准了一个时机。
师弟们异口同声,“对面那位百家门师傅,能不能管管你那两位师弟,都快反了天了,你再不管,我们都要成龙哥了!”
对面那位百家门的师傅倒是沉得住气,并不因为几人的抱怨就乱了阵脚。他叹了一口气,“李泥鳅,李门门,回来,不要失了礼。”
话完,又朝墨剑楼与陈芸作了手礼,赔罪的样子道:“抱歉,这两位徒弟不守规矩,我教训他们,还望诸位不要怀恨在心。”
其实在场,没有是江湖的老油条。不管墨剑楼,还是陈芸,都不是长混江湖之人,他们大多都是在所谓长者的庇护下所长成如今的模样。故,自当没有记恨。
墨剑楼的那位大师兄当了一回和事佬,也做了一个手礼,陪笑道:“我们也有不对,几位师弟稍有冒犯,也望见谅,大家哪有记恨不记恨,一起维护这江湖之名的嘛,错的原因也是我们没有提那里不对嘛,无妨。对了,在下是墨剑楼,徐浅。”
那坐对面的老人回笑,道:“在下百家门,洪无欺。”
徐浅在用笑回道:“幸会幸会!”
洪无欺做了个手礼,回道:“幸会幸会。”
徐浅点了点头。一切又变得安静,不过徐浅的内心却没有平静下来,他还有一股热血。他平生不是第一次下山了,出来墨剑楼也不是一次两次,对江湖有自己的见解。师傅有给任务,那个任务,与老头给李淮和陈芸的如出一辙,熟络在场的各声各色的人,增长自己的见解,。此人徐浅,不是墨剑楼的等闲之辈,他的身份,是墨晓生的亲传弟子。辈分不浅。
不好闲下来,徐浅看着眼前,除了那位百家门的洪无欺,还有个美人。他上下打量着那位美人,打量着陈芸。
在无声之间,他开口,“对坐的美人,怎么称呼?”
陈芸看了一眼对坐的青年,与自己年龄大差不差,与那傻小子也应该大差不差,有仔细打量一番。她笑道:“陈芸。”
徐浅轻声低估了一声,“陈芸?”他想起来,上一次出楼,便是师傅交代去的那个布料店。师傅让他取衣服。只不过那天他没有遇到她,便没有什么映像。有些疑问,他开口道:“陈小姐,可是陈氏开的那个店铺的陈小姐?”
陈芸回答:“正是。莫非兄台还去过我家店铺?”
徐浅不慌不忙,笑道:“去过。”
陈芸想着既然他找话聊,那便先问个姓名,这也不突兀。于是她问道:“敢问兄台姓什么,名什么?”
徐浅连忙报上姓名,“在下墨剑楼,徐浅。”
陈芸客套道:“幸会,幸会!”
徐浅又做了个手礼,“同幸,同幸。”
铺内早来的人对别的门派的人也有些了解了,只不过是表面,是半瓶水,是熟了一半的米饭,是看得见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