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云诗诗教的说辞,小彩蝶很顺溜的便说了出来,说完还挺为自己感到骄傲。
皇甫冰则对这个娃娃音女人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西域的神医?西域人很少会来中原,更何况西域人向来着装露骨,而这两人裹得这么紧,定然是有什么猫腻。
对于皇甫冰的怀疑,云诗诗早就料到了。上前一步,捏着嗓子开口:“这位爷,我们主人菩萨心肠才想在临行之前为您救治,您若是不信任,走了便是,我们也不是非要舔着脸为您救治。”
激将法对着皇甫冰这般骄傲的家伙通常是最有效的,况且他还是一个大种马,就算是不信也绝对不舍得就此离去。
温软一笑,皇甫冰很是君子的开口:“这位姑娘说的哪里话,在下既然来了自然是相信神医的话,只是不知神医要如何救治?”
“手伸出来。”小彩蝶也不跟他废话,见他伸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脉上,诊断起来。
皇甫冰虽然不懂医术,但好歹也能识别出对方是不是真把式,他见小彩蝶搭脉手法娴熟,力道不轻不重,一看就是常年给人看诊才会如此。
所以,他对与他们的身份信了五分,警戒心也没有方才那么强了。
不出片刻,小彩蝶收回手,习惯性开始说病情:“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受过很重的外伤和精神创伤啊?虽然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你应该修养的时候妄动内力,故而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开两副药,你按时服用不出一月便能彻底根除。”
说完,便拿起一旁的纸笔刷刷刷的写下来药方。开完后,才想起自己这是在演戏的啊,自己居然职业病犯了,方才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在看病啊。
拿起药方,皇甫冰迅速的扫了一眼,跟自己现下服用的药方差不多,但其中多了几味药,由此更是信了八分。
见皇甫冰的表情,云诗诗便知道她赌对了。之所以让小彩蝶上场就是因为若没有真材实料,想要骗过皇甫冰岂有那么容易?
开场热身已经结束,现在归她上场了。
“这位爷,我们主人现在已经给你治了内伤了,但是,因为您的老二属于外伤,想要救治的话恐怕得您脱了裤子了。”
脱裤子?小彩蝶疑惑的看了云诗诗一眼,又想起方才自己诊出他身上还有一处隐疾,因为没有探出在哪里,所以也没有说出来。但听云诗诗现下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了所谓的老二是什么,一时间红透了脸!
若不是有黑袍挡着,恐怕早已露馅了。
皇甫冰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直接,瞬间尴尬了,这隐私部位若是男人看了也就罢了,但他因为受了伤而变得又短又小,这若让女人看了去,该是多丢人的事啊!
见对方迟疑,云诗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开口:“爷,不是我说你,你不愿意脱裤子,我们主人怎么帮你治?就算你不为你下辈子的性福生活着想,也得为你们家开枝散叶着想啊。”说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您已经有子嗣了?”
纵然尴尬,但皇甫冰还是如实的回了一句:“没有。”
“对呀,您又没有子嗣,又不愿意脱裤子,那又该怎么办呢?哎……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为自己的下一代负责呢!前段时间,摄政王府的楚霏儿夫人,明明怀孕的好好的,却突然想不开喝了堕胎药,若不是我们家主人正巧给他们府里的王妃看病啊,这孩子怕是就保不住喽!”说完,挑了他一眼,果然见他的脸色变了。
一把抓住云诗诗的手臂,皇甫冰眼中满是不可置疑:“你说什么?你说楚霏儿那个女人怀孕了?!”
蹙着眉,云诗诗想将皇甫冰的手甩开,哪像他抓的太紧她根本甩不开,于是阴里阴气的开口:“这位爷,您说话就说话抓人家的手臂作甚?”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爷,您这么激动,不会那楚霏儿怀的是您的孩子吧?”
眼神骤然一冷,皇甫冰松开手,语气冷然道:“休要胡说!”
装的被他的气势吓得退后一步,云诗诗赶紧道歉:“对不住,爷。实在是我看那楚霏儿可怜才有此一问的。哎,您都不知道摄政王心狠如斯啊,当他得知楚霏儿怀孕了,居然狠心的将她赶回右相府,还扬言一定要抓住那个奸夫!”
见皇甫冰脸色黑漆漆的,云诗诗继续瞎编:“您都不知道呀,那个楚霏儿对王爷可是深情的很,死活不肯走,最后还是相爷舔着老脸亲自去将她接回去的。可是,楚霏儿回去以后还是对王爷念念不忘,几次都想杀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哎,真是命运弄人啊!”
她这一感慨,她隔壁的右相和楚霏儿两人的脸色也是难看之极,虽然这话真假掺杂,但他们对隔壁的男子很是怀疑,直觉他就是那个凶手,所以也隐忍下来,任由对面的女人胡扯。
听到这里,皇甫冰好不容易对他们建立起来的信任都瓦解了,这几人不是要治疗他的隐疾么?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楚霏儿身上去了,而且还知道的如此透彻,再蠢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别有所图!
悠然淡笑,皇甫冰此时不急不躁淡然的看着他们如局外人:“那,这位楚霏儿姑娘现下怎么了?”
“听右相说,若是能找到男方就嫁过去,找不到那就打掉孩子另谋夫家。”装作惋惜的继续胡诌,“其实啊,我们主人本来也不想管这档子事儿的,就因为当初她接收手楚霏儿的病,相爷就将我们主人请到府邸住下,帮楚霏儿稳定情绪顺便安胎。”
“就是在右相府里,我们主人听到了您老二出了问题,这才邀您出来为您治病。哎……我们家主人就是太善良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抹抹泪。
皇甫冰听完不知信了没信,只问道:“那……”险些就顺嘴说出奸夫了,顿了顿,又问道,“孩子他爹找到了没有?”
颇为惋惜的开口:“自然是没有。右相说了,今夜再找不到就将孩子打掉算了,看这个时辰恐怕是已经在熬堕胎药了。这堕胎药啊可是我们主人亲自开的方子,一旦喝下谁也保不住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