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您……”
侧着脸,秦羽陌拿起一旁的帕子将桌上的瓷瓶拿起细心的擦拭,嘴角却勾着诡异的弧度:“这个女人为了洛青胆敢接下本王的剑,可想爱洛青至深。本王留她一命,许能好好的牵制洛青。”
“主子,这样值得么?”月圆是主子最大的缺点,为了云诗诗就这般放虎归山实在是让慕山不解。
“值得如何,不值得又如何?只要能让洛青离诗诗远一点,哪怕是一丝丝的希冀我也要抓住!”虽然他很想洛青死,但他也知道这无益与跟杀了南冥国的大国师一般,困难程度可想一般。尤其是经过这一次,他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腹黑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慕山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气,主子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法撼动,他只希望云诗诗那个女人能够手下留情,不要让主子再受到伤害了。
“想让我离开诗诗,痴人说梦!”慕山刚要影遁,便见一抹白衣踏进屋内,引进一地光华。
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他紧紧的握着冥残剑,处于备战状态。
“退下!”看着慕山,秦羽陌道。
慕山不解的看着自己主子,见他眉宇间全是戾气,心下一寒,识趣的退下了。
慕山一走,空气里面漂浮着薄薄的火药味,两个举世无双的男人互相看着对方毫不示弱。
“洛天师,演了五天的戏,累了吧?要不要本王给你备个丫鬟捏捏肩?”秦羽陌话里有话,眼底有漩涡流动。
☆、117 这首歌,真真是唱出了本王的心声啊
洛青听完神色自如,月华般清润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不过是跟六王爷学的罢了,你又何必自装清高?”
凤眸微压,秦羽陌不屑道:“本王可从未伤害过她,哪像洛天师看着眼里口中全是她,却连她的性命都不顾,倒真是让本王长见识了!”
“秦羽陌,话别说的那么满,若不是你让她怀上孩子,她又怎会那般虚弱?我放出熊妖伤她是真,但你,你明明可以一举杀了熊妖却为何拖到最后,若不是你想致我于死地,诗诗她又怎会被伤到?”若不是那时,他竭尽全力消弱熊妖的力量,恐怕云诗诗她早已被杀死。
拍案而起,秦羽陌凤目中全是寒气,好听的声音也如地狱的鬼魅:“你不过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若不是你使出苦肉计放出熊妖,她又怎么会受伤,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你,伤害诗诗的罪魁祸首也是你,洛青,本王倒真是小看你了!”
一向挂着温润笑容的洛青,在听完秦羽陌的话后一张脸徒然变得狰狞,清风般动听飞声线也掺杂着嗜血,他看着秦羽陌,眼里全是杀意:“你想杀我,我欲想杀你!秦羽陌,不要以为你真的就是胜者,路还很长,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几时?”
如曼珠沙华般妖异的脸上同样挂着嗜血的笑意,凤眸里杀气肆意:“彼此彼此,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有通天本领,能从我的手里抢人!?”
转过身,洛青给了他一个侧脸,脸上笑意如修罗:“那你便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吧!”
“哈哈哈!大言不惭,该是你擦亮狗眼好生看着!”跟云诗诗久了,不觉间已经耳濡目染她的粗俗,况且对待情敌,他又何必装高雅。
对于秦羽陌最后的骂人之词,洛青没有理会,而是闲庭信步般走了出去。
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秦羽陌满身的好战因子全部被击起。对手强大才好玩不是吗?洛青,总有一天他会手刃与他,当着诗诗的面!
听到洛青走了,云诗诗很想送送他,再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他们才受的伤,可是那夜的秦羽陌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害怕,不敢再次挑战他的极限。所以,还是忍住了,没有去。
第二日,瓶子里的鼠妖终于苏醒了,秦羽陌知道云诗诗对此感兴趣,便选择在卧室里开始询问。
敲了敲瓶身,秦羽陌冷冷问道:“吏部尚书一家冤案,凶手是谁?”
那瓶里的妖物不知是未醒还是故意不说,总之没有听到声音传出。
见此,秦羽陌将真气往瓶里一输,便听里面传来一丝惨叫。
“说,凶手是谁?莫要让本王问第二遍!”
一股来自王者的威压传入瓶内,鼠妖吓得全身一抖,便娓娓道来:“是月蚀宫的妖物干的,他们来自叶城,若是你们想要知道答案只能亲自去叶城看看了,因为我也只是奉命斩杀你们,我知道的并不多!”
“是么?”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似乎不太相信。
“我为何要骗你们?我已经落入你们手里,骗了你们不等于将我自己推向死亡吗?!”鼠妖害怕秦羽陌再次伤他,赶紧解释。
秦羽陌知道这鼠妖确实没有说谎,将真气往瓷瓶上一包,便将它收起。月蚀宫,怎么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秦羽陌,你要去叶城吗?”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云诗诗突然来了一句。
秦羽陌看着她淡淡问道:“你想让我去吗?”
“不想。”毫不忌讳的说出,若是他去了她定然也会跟去,可是叶城那么远,她怕会再出什么事端。
这个答案让秦羽陌很是满意,但满意归满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不想,本王也得去。”
听完,云诗诗犹豫了片刻,才道:“若是你去那我也去!”
“不行!你就留在王府让慕山护着你。”故意这么说,看看这小狐狸该怎么抉择。其实,他本就不想去,之所以答应彻查这个案子,一方面是想看看这背后是不是皇后捣的鬼,另一面是因为秦然拿着云诗诗狐妖的身份威胁。所以,他现下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自将云诗诗护送到蛮荒域界,只有她安全,他才敢放开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