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讥诮的看着他,拿着手里的画轴,拉着身后三个侧妃,从黑衣人面前走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四殿下拿着画轴走过,他们却无法立刻将画轴抢来,黑衣人握着剑的手,用足了力气,一瞬不瞬盯着宋瑾,仿佛只要找到一点机会,他们就会立刻全力以赴。
那个自伤手腕的,弯腰用另外一只手将剑捡起。
“四殿下,还请留下画卷。”
宋瑾蓦的回头,朝他戏谑看来,“凭什么?凭你手腕被毁,从此再也不能右手使剑?还是凭你从此再也不会被你主子留着?”
呵呵笑了一声,宋瑾道:“你这样的,从此,只怕将是无处可去了吧,毕竟,谁也不会收留一个废物不是。”
说罢,宋瑾不顾那人面色骤然惨白,转头进屋。
就连沈樾的暗卫瞧着,都愣了愣。
他们是愤怒宋瑾杀了神医,是怨恨宋瑾,可现在这场面,似乎也很有爽点啊。
他们跟着沈樾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忍气吞声,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来都不曾。。。。。。像现在这么痛快的看别人难受。
等等。。。。。。
不对。
宋瑾绑了三个侧妃要做什么?
院子里,沈樾的暗卫大眼瞪小眼,彼此交换着眼色,谁也猜不透宋瑾要做什么。
至于黑衣人,为首的那个,被宋瑾方才那几句话刺激的心头血脉喷张,可他知道,他手腕受内力所伤,越是心头血脉激荡,这伤势就越发严重。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控制不住心头怒火又是一回事、
毕竟,四殿下说的对。
他这手,算是废了。
尽管于普通人而言,这手还是可以提水扫地,然而,他再也不能灵活的使用剑术。
对于一个死士,他没有了容身立命的资本。
一时间,黑衣人怒火中烧,他左手提着剑,双目赤红,朝着沈樾屋子奔去。
不及沈樾的暗卫出手拦住,其他几个黑衣人就拦住了他。
“你做什么!”
“我杀了他!”
“他就拿着那副画,你杀了他,画也没了。”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
“若是毁了画,你可不只是现在手受伤!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宋瑾在屋里门前挑了挑眉,果然,深夜到访的,是位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