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钟歌和艾禾,可以通过被雇佣当保镖带打副本,还可以卖高级装备,来实现价值转换。
对此,钟歌表示很兴奋。
能让一个游戏狂热爱好者,通过玩游戏来维持生活,实在是太幸福了。
艾禾倒是有些迷惑,不过她准备体验一下。
如果收入不错的话,她以后就不用做各种各样的兼职了,只需要饭点之前去嫲嫲嗲嗲炒菜馆干几个钟活就行。
而且时间自由,不会影响他们参与模因事件之中。
艾禾越想越精神,在钟歌的脸上涂涂画画,还让他卸妆再重新画了好几次。
钟歌:“……”
虽然他只是坐着不动,但是感觉好累。
……
……
李震介到家以后,脱掉了西装外套,径直躺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
他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只有窗外幽蓝色的光打在惨白色的天花板上。
他把眼镜丢在一旁,摘下手表,解开袖扣。
银色的手表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依旧能感受到它金属的光泽。
但摘下手表后的手腕,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
有些是已经暗淡了许多的疤痕,有的已经结痂了。
不过手腕内侧,还有不少正从细细的刀痕里渗出的血珠。
昂贵的手表之下,隐藏着狰狞的伤口。
正如他在生活中,光鲜体面地工作,在回家以后,却常常彻夜无眠,独自沉溺于物理上轻微的阵痛。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
囿于痛苦的困境,却无法自救。
无论是家庭、社会还是法律,都无法对你施以援手。
你明知这个困境来自于一个弥天的错误,明知自己不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可你不仅找不到自卫的途径,连倾诉一二的对象都不可能有。
李震介二十四年来,每一日都是这样度过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很爱自己,也为自己紫发人的身份做过很多努力,可是那都没有用。
人的偏见烙在骨子里,每每触及,就会疼得他们穷尽恶意,不讲道理地释放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让他感到绝望。
即便,李震介曾经获得过多少奖项,考过多少第一,拿着多少人都无法企及的薪水,都无法弥补这疼痛。
这疼痛日复一日,让他精神都麻木了。
唯有物理上的疼痛,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正切实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