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晴依旧摇头:“我曾经也有这种想法,但是自从听到你此行的遭遇,我便将这种想法否定了。”
“这是为何?”
“那位深渊公主将推翻天理作为她的毕生事业,这份坚定,哪怕历经上万年的沧海横流也岿然不变,她们兄妹作为外来的异乡人,显然,她们一开始就是带着使命来到提瓦特的,却被所谓的天空岛秩序强行拆散,可能那未知的使命必须要他们兄妹二人同在时才能完成,然而,意外的变故,哥哥已经无法陪同妹妹继续踏上旅途的征程,因为哥哥的缺席,让妹妹完成使命的任务难度始料未及地增大,所以妹妹找上了哥哥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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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刻晴的解释,这倒是也同时为陈淮解答了这些天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疑惑。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刻晴所描述的剧情故事,正如陈淮所经历的事情如出一辙。
思索间,陈淮揣摩着说:“所以,这个使命,就是深渊的最终目的?”
“可以这样说!”刻晴眉眼沉思:“但是又有冲突,既然这使命是她们从异乡带来的,那为什么又会是推翻存在于提瓦特的天空岛秩序呢?难道她们与天空岛秩序在她们没有闯入提瓦特之前就有着什么纠葛吗?”
也是依着刻晴思考问题的方式,陈淮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或许,天空岛的那些神明们也并非一开始就属于提瓦特。”
肃然。
这一言辞可让刻晴一阵毛骨悚然,她已经不敢继续往深处去思考了。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嗨!”陈淮亦是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紧张,适才岔开话题笑着说:“这些难以揣摩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了,还是先吃饭吧,尝尝我做的鲱鱼粥。”
言语间。
陈淮顺手从粥罐里舀出一碗热粥,推呈到刻晴面前。
不时还打趣玩味一句:“哎呀!没想到我陈淮,也有能和璃月玉衡星大人共用早膳如此难得的机会,还真是倍感珍惜啊!”
这一句,倒也是为刻晴那愁眉莫展的神情带来一丝微微的笑意。
“你若是觉得这是什么珍惜场面,等回到璃月,我可以天天请你到我府上共用早膳也未尝不可。”刻晴却是真心实意地回答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记在心上了,到时候玉衡星大人可别不认账啊!”陈淮玩笑道。
“自是当然,”刻晴诚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短暂的早膳时间,船舱之内起先还是一度压抑的气氛,被陈淮几句玩笑话语带动下,就变成了朋友间各自交谈趣事的欢乐氛围。
两人也是在这船上连日来的相处,各自给对方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三分。
对于陈淮来说,他不仅仅只在刻晴身上看到了那属于玉衡星雷厉风行的作为,遇事深思敏捷的思维方式,也看到她那属于姑娘家面对难以启齿的事情时有着难为情的羞涩,同时看到了对方也有着一颗注重情谊的赤诚之心。
而对于刻晴来说,曾经那位一身乡间小民的行头但却又带着点书生意气的年轻人似乎早已成为她脑海里的回忆,因为现在她看到的,是一位与深渊有着不清不楚纠葛,前路充满未知的异乡人,不过犹是如此,她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着那属于人之本性的善良,面对事物的乐观态度。
所谓百善孝为先,这些天,每逢她们聊起深渊,陈淮都会不经意间聊到自己对于父亲离世的愧疚。
即使面对获得无上力量与智慧的诱惑,陈淮展现的情绪,都始终是为了能与自己父亲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来弥补毕生的遗憾那份悲愁之感。
当然,未来一切未知,但是至少,当下,刻晴不会再去怀疑自己对于陈淮的判断。
茫茫大海,浪潮滔滔。
日月又一轮转。
今夜,海面倒是少见的平静,但是空气依然湿冷,甚至比前几日的寒气还要再厉害三分。
可能是船舱内太过压抑,刻晴终是自己跑出来透口气。
臂膀上的伤痛并未减轻,指尖的触感也依旧没有复原。
看上去并不算太有心思的陈淮也是细心了一回,一天突发奇想给刻晴找来一吊带,行将为她的左臂垂吊在脖颈之上,以不至于每次看到她起身行走时,都还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搀扶着失去知觉的臂膀,避免垂摆直下无力的手臂拉动伤痛之处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