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二天上午十点,祝春知正躺在床上安静听窗外树的摩挲声时,手机亮了一瞬。
是齐疆问她醒了吗。
祝春知没回话,而是曲起指敲了两下对话框另一方的头像。
一小会儿后,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祝姐姐,祝姐姐,”齐琇大半个身体探在微阖的门前,刘海齐刷刷地贴在额头,脸蛋红红的,眼神是乞求的目光,“我和姐姐要去遛狗,祝姐姐你陪我们一块儿去吧。”
祝春知从绿色软枕上抬头看,早已被戴好牵引绳的嘎嘎正要往自己房间里冲,被齐疆扯住。
天气很好,只待在屋内好像是有点可惜。
于是她说了声好。
走出卧室前齐疆向她递过来两盒贴颈椎的膏药,什么话也不说。
“谢了。”祝春知看见昨晚齐疆撞在墙体上的手似是没怎么处理,可也没就这个话题再问句什么。
“姐姐还留了早饭,祝姐姐你要尝尝吗?”齐琇牵着祝春知的手下楼时问。
“不用了,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剩最后两级台阶时,齐琇松开她的手,奋起般跳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瘪着嘴说:“好吧祝姐姐。”
晴朗的太阳光下,齐琇跑在最前,齐疆牵着嘎嘎走在中间,祝春知慢悠悠地落在后面。
到达一处浅滩附近,水渚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极为温柔,粼粼闪着银色的光。
祝春知坐在岸边木椅上安安静静晒着太阳,她自十五岁时就离开西州,如今再回来,平添了一股客人的拘束。
手机进来个电话,接通后,谌歲温吞的声音传递过来:“你最近小心着点。”
“哪方面?”
“赵总。”
“她怎么了。”祝春知将一只手臂横搭在木椅上,懒懒地问道。
“你不在以后,赵总的生意虽然照旧,可却发了很多脾气。所以我想。。。。。。你和赵总,闹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话后祝春知笑出声,“说什么闹呢。小谌歲啊,我一直都想问你,明明我把你带给赵澜争的,怎么到后来我们距离那么远呢?”
“没有,”谌歲小声反驳着,“总之,赵总应该很快就会再去你那边,你小心。”
挂断电话后祝春知抬眼望,嘎嘎在清风花草香间打滚,齐琇却忽然沿着路坡下去,跑到河岸旁弯下腰去。
而齐疆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在骄阳下不怎么能睁开眼睛,于是祝春知眯缝着双狭长的眼睛问她:“琇琇做什么呢?”
“捡石头。”
“做什么?”
“能卖钱。”
祝春知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从木扶椅上起身,姿态悦目洒脱。
也沿着坡下去,幼稚地俯下身在石滩上寻找着,最后揣着块儿曜黑且光滑的小石头在手心。齐琇又哒哒地跑过来,塞给她一块儿月白的石头。
祝春知将石头举在眼前,逆着阳光照射的方向观察石上的纹路,齐疆的身影显现在眼前的远处,高高瘦瘦,杨柳春风一般。一手牵着妹妹,另一手将系住嘎嘎的浅绿绳索收紧。
这样的日子倒也平静如水,如果不是应了谌歲的话,赵澜争真的发了疯去西州大学找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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