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年没有带兵打仗了,这次披风挂帅,他定要打出威风。
虽然严庆死了让他很难过,但是相比于稳固权势,他更看重后者。
他在请命的那天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死满腔怒火,但是仅仅第二天他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是他稳固权势,让大雍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让那些因为陈仲的事情对他心生抗拒的大臣们重新产生畏惧的好机会。
想到这些,他不但没有了先前的怒火,反而开始高兴了。
……
“大人……”
王猛匆匆的跑进了郾城县衙,对陈仲说道:“大人,探报来信,大雍士兵距离郾城已经不足五十里,今晚会在大雍上古城驻扎。”
陈仲看着面前的沙盘说,将手中的一根令旗插在沙盘的一个位置,说:“今夜从这里偷袭,我要一战定胜负!”
陈仲知道对方的主将是仲达将军。
不过仲达这个人心高气傲,加上连年征战,他几乎百战百胜,以至于让他目中无人。
正所谓骄兵必败。
陈仲要以此杀一杀这股骄兵的戾气。
王猛答应了一声,随后按照陈仲的想法开始布置了起来。
陈仲不用出击,就只在郾城坐守便可以。
郾城百姓,四方商贾都没有离开。
所有人都在瞩目等着看这场战争的结果。
偏在这个时候,主簿也跟着匆匆的跑了进来,对陈仲说:“大人,仲达的信使来了。”
仲达信使?
陈仲冷笑道:“此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羞辱我们的对么?”
主簿点头说:“他很是傲气,在外面昂首挺胸的,看的我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大人要见他么?”
陈仲歪嘴一笑:“见,为什么不见?”
主簿说:“那我去把他喊进来。”
说完主簿便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不一会信使就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眼睛都懒得往四边瞄,那一副嚣张的模样欠揍得很。
见了陈仲之后,他也没有丝毫礼敬的意思。
隔着老远,他就对陈仲喊了一声:“陈仲!”
如此粗鄙的喊话方式,放在任何一个官员的身上都怕是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