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几次我都没有发现,那几只小猫都凄惨的死去了。
只有这只小橘猫比较幸运活了下来,所以它认得虐待过它的人,又怎么会跟沈承远亲近?!
当时我是真的涉世未深,几乎是毫无防备就跳进了他的温柔陷阱里。
我爸妈原先是绝对不可能同意我跟一个司机在一起的,倒也不是看不起人,他们只是希望我能嫁给一个有学识有涵养的丈夫,至少跟学艺术的我能有共同话题。
但这世界上的父母都是拗不过子女的,最后也只能点了头。
我妈身体不太好,他们是四十岁时才有了我。
当我跟沈承远跪在我爸面前求他成全的时候,我感觉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年过花甲,头发白了一半,身子也有些佝偻。
他郑重地拍了拍沈承远的肩膀,说道:“小沈,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任何时候,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不要伤害然然。”
沈承远说:“徐董您放心。如果我伤害然然,就让我不得好死。”
父亲最后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但后来我去拿户口本跟沈承远领证的时候,我爸没有再阻拦,只是悠悠叹息。
领了证之后三天,他说带我去山里采风,那边满山的杜鹃开的特别美,我兴高采烈的背着画板和颜料上了他的车。
他带我去了山顶。
那里没有满山的杜鹃,只有满是荆棘人迹罕至的荒芜。
他的鞋踩在枯枝上,咯吱咯吱的响。
脚步越来越近,直到他站在了我身后。
然后,一把把我推了下去。
高速坠落的时候,我几乎快要被寒冷如刀的山风撕碎。
我耳边全都是呼呼的风声,还有他如同幽冥死神一般的声音——
“徐泠然,下辈子见。”
……
“林苒,你今晚去不去呀?”
周姐来问我的时候,我正在化妆。
现在的这张脸我看了三个月了,但还是觉得有些陌生,口红涂的很慢。
周姐没等到我的回答,推了我一把:“你赶紧给我个准话呀!”
我的手一歪,红色蔓延了出去。
周姐也知道自己似乎心急办错事了,干笑了两声:“我不是故意的啊……不过林苒啊,今天来的客人可不一般,南峰集团你听说过哇?算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你一个大学生,哪里知道那些上流社会花花世界的呀……”
我对着镜子,用卸妆棉慢慢地擦着滑到外面的口红,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