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绰看向他爹的鄙夷更多了几分。唇角微抿,冷冷摸索着扳指:“不好,我要和娘睡!”
“你……”君骞强忍下了怒气,猛地站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你敢打我,我就告娘去!!现在就去,说爹威胁绰儿!!”
“等等!”君骞缓缓蹲了下来。忍着痛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卷丝帛,在儿子面前谄媚的摊开,“你看看这幅地图。”
小君绰斜着凤眸扫了一眼,眼角却也露出一丝诧异,是一卷山川风物图,画着一些类似房子的图标。
“儿子!这是影门在各个地方的分舵。还有这些打着圆圈的是爹悄悄背着你娘亲置办的产业,田庄,铺子,邸店,钱庄……”
君骞将图卷起来送到了君绰的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儿子:“爹求求你了好不好?你一个人睡好不好?”
君绰的眼眸眨巴了一下。慢条斯理的收好:“哎……”
“儿子?”君骞满眼的期待。
“还是不行的,”君绰摸了摸鼻头。
“小子是不是找抽?”君骞怒了。
“娘!!爹打我!!!”君绰一声惨叫,君骞忙将他的嘴巴捂住,“好吧!给你!我就知道你想要这个!”
一卷泛黄的册子敲在了君绰的小脑门儿上,正是江湖众多势力极力争夺的《易武遗书》,君绰忙一把抢在手中。却不想屁股底下的画册落了出来,君骞眼疾手快拿在手中,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你看这个画册?”
君绰的表情依然人蓄无害:“爹,画册上面练功的姿势看起来好奇怪啊!而且只有男女对打……”
君骞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轻轻掂着画册:“爹一会儿将这件事告诉你娘,你娘一定会揍你的,根本用不着爹动手。对了,给芃儿买一根称手的鸡毛掸子去!”
“爹!绰儿错了!绰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啊?只是绰儿看着爹看得津津有味的……”
君骞脸色更是一怒,随即带着点儿做贼心虚左右看了看,弯下身子,凤眸间闪过了一抹恶狠狠的笑容:“小子!这样的画卷爹是大人了自是看的,你嘛……”
君绰的小小凤眸登时一愣,垂下了头:“爹!绰儿错了!”他小小年纪,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认起错来也自是不含糊。
“错了?”君骞蹲下身子将儿子身上象征岛主的青玉扳指撸了下来,将那卷财产示意图拿走,当然还包括君绰一直想要得到的《易武遗书》。
随后爹轻轻拍了拍君绰的脑袋:“哎!爹老早和你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孩子,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是夜,君骞打横将沈苾芃抱进了东面的屋子,烛影下看着怀中眉眼精致的女子,心头满是浓浓的深情。
“相公,绰儿他能习惯一个人睡吗?”沈苾芃却是有些担心,这孩子从小被君骞当宝贝一样养着,她心头对绰儿是有亏欠的,总觉得怕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能,男子汉大丈夫,早应该一个人睡了,”君骞将她放在榻上,摘下了沈苾芃发髻上的桃木簪子,一并那朵在泰州城中买到的绢花,颜色也掉的差不多了。
“芃儿……你真美……”君骞的唇凑到了沈苾芃的鬓边轻轻嗅了嗅,“芃儿……好像不公平……你怎么还是这样年轻而我老得却是这样快?这绝对不够公平……芃儿你要补偿我……”
“你这个人……呜……”沈苾芃的抗议被君骞滚烫的吻堵在了唇间。
嗵嗵嗵!一阵砸门声传来!
“娘亲!绰儿好怕!好怕打雷!!绰儿怕!!”
君骞的指节攥得发白,脸上满是黑气,若这个家伙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定要……
“绰儿,不要怕!娘来了!”沈苾芃从君骞的怀中挪了出来打开门将一脸惊恐的君绰抱到了榻上,挤在自己和君骞的中间。君骞被迫往里面挤了挤,紧贴着墙壁瞪着这个很不识时务的小混蛋!
“爹!”君绰可怜兮兮的瞅着君骞,眼角却是飞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再一夜,君骞将西间屋子的门狠狠锁了三道锁链,随即转回厅堂将沈苾芃一把打横抱起,脚步很是急促。
“相公,碗还没洗干净呢!”
“不管了,明早为夫来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