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酒梨下意识后退两步,讶然又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光线明明晃晃,少年面容清晰若薄凉的雪山,遥不可及。
“咔”地一声,门被反手关上。
徐晋渊已换上黑面白边的居家服,绕过她往里走过去,将手里半抱着的一只纸盒丢在床上,跟她说话的语气仍旧疏离得紧,“衣服鞋子全脱了,我让人拿去处理,你要出门就穿盒子里面的。”
盛酒梨缓缓转身望向他,沉默良久,才轻轻开口说话:“好。”
徐晋渊显然不是那么乐意接受她的道谢,单手抄进裤兜里,徐晋渊目光下移到她手中的换洗衣物,问道:“一个小时够吗?”
“够。”盛酒梨连忙回答。
“我在外面等你。”徐晋渊说。
是不走的意思么?
盛酒梨再看他一眼,犹豫着走向洗手间。
随后不知怎地,徐晋渊忽然叫住她,“等等,你洗澡也要带上书包吗?”
盛酒梨蓦地顿住脚步。
在这间静悄悄的客房里,她的表现变得尤为异常。
“你书包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徐晋渊怀疑道。
不等他继续发话逼问,盛酒梨心虚地想跑进洗手间。
徐晋渊大步迈上来一把抓住盛酒梨的胳膊,给人拽到面前来,神情隐有怒意,“还真有,书包给我。”
“没有!”盛酒梨话刚出口就欲挣脱徐晋渊的钳制。
“没有你能反应这么大?”
“真的没有!”
“我再说最后一次,书包给我。”
盛酒梨想方设法要跑,徐晋渊手劲儿大,两人你来我往地拉扯几个回合,桌柜摆件七歪八扭地掉落一地,哐哐当当,盛着压抑许久的怒意。
动静若是再大一点,估计夏芷容要马不停蹄跑上来劝架了。
体格瘦弱的盛酒梨就被徐晋渊死死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盛酒梨,你就是欠的,非得逼我动手。”
徐晋渊虎踞式跨跪在盛酒梨腰上,用力摁住她右肩限制她挣扎的范围,另只手如游蛇般钻进她后背把书包扯出来,动作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书包被徐晋渊一彻底抢走,就迫不及待拉开拉链想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把枪绝对不能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