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哭呢。”许岁辞别开头去观赏外面的风光,夜色渐晚,行人匆匆,霓虹灯汇成交织着悲欢离合的海洋,成一道线奔向后方。
鹤望兰在他倔强的头颅上揉了揉,“也别太担心,萧倦不是小孩,他可是一个天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鹤望兰把人放在衡天集团的大厦底下,顶层高耸入云,依稀有许多灯光照亮云际。
“祝你好运!”鹤望兰从车窗伸手与他挥别,转眼驾车离去。
许岁辞仰头高望,依照鹤望兰的意思,萧倦不会在祖宅住,大部分时间应该往返在圣罗兰精英学院与公司。
为了尽早适应企业管理,我居然还反复叫卷卷猪到学院见我,我真得太不知道关心他了。
许岁辞深换两口气,准备鼓起勇气冲到最高层。
卷卷猪,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想这样告诉他。
不等许岁辞迈出第一步,他的手机意外来电,原本以为是过了约定时间,许乘风发怒来质问,一看显示屏竟然是陌生号码。
许岁辞不得不停下脚步,支起手机问,“喂?”
对方的冷笑顺势攀爬过电话线,声线幽幽道,“方便接电话吗?”
安贺连?
许岁辞立刻准备压掉电话,安贺连的语气益发森然道,“是关于你哥的。”
。
星城最热闹的地段除了商业街,便是小吃街,林林总总的小摊贩在夜晚最美好的时光里,抢占整条街最佳的地段,一辆快餐车连着另外一辆,绵延好几百米远,甚至连麻辣鲜香的味道也蔓延交汇成一片。
许岁辞原本以为姓安的会约自己到什么高档会所见面,最次也该是一家清吧。
只见杂乱的小吃摊前,身穿阿玛尼高定羊绒大衣的安总裁一边撸串,一边朝他举手示意,来来往往的人头彼此交错不息,却依旧遮挡不住他那金发碧眼惹人垂涎的美貌。
在距离二人最近的小吃摊正播放着音乐,使得潮水一般涌动的人群看起来更加嘈杂,无形中惹得人有点心烦意乱。
许岁辞坐在凳子上,不禁嘲笑道,“安总裁真是吸食人间烟火的一朵奇葩呀。”
安贺连订正,“叫老师。”
许岁辞瞧塑料桌面堆放着各种风味小吃,奈何今日心情不佳,看见任何吃的都没有品尝的欲望,每当旁边小摊的音乐循环播放,音质粗制滥造刺人听觉,许岁辞的手指忍不住烦躁,敲打在桌面的力度不断增加。
“你不尝尝吗?”即使吃的是五块钱一串的炸豆卷包菜,安贺连依旧品尝得津津有味,如同帝王游历民间顺便品尝人生疾苦。
“还是赶紧说,我哥他究竟怎么了?”
安贺连从自己的衣兜掏出自备的纸巾,街边摊什么都好,就是餐巾纸用着掉渣。
“衡天集团准备要对付你哥。。。。。。不,应该据我的可靠消息,萧倦已经花了15亿买了一个空壳公司,准备要借壳上市,跟你哥拼个鱼死网破了。”
许岁辞难以置信,甚至揉揉被嘈杂声灌满的耳廓,“萧倦只是一个学生。。。。。。”
“但他也是一个天才不是吗?”安贺连的深邃瞳孔骤然紧缩,迸射出缕缕难以揣摩的精光。
“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自然不会明白,许乘风的家族企业,也就是你们毕方珠宝一年的年利润不过区区近百亿,完全不能够满足你哥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