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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街上闲逛,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不需要暮雪瞳回公主府,訾明月拉着个陌生男人很快来找她了。
这个男人尽管被改了面容,眉目间那慵懒的气质,还是让暮雪瞳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姜歌。
街上的百姓对这个一国公主,当街拉着面首闲逛,而且又去“勾引”其他良家少年,没有丝毫的惊讶。
甚至于,暮雪瞳看到了自訾明月一出现,还有年纪轻的男子,故意跑到她面前,状况百出。
比如,有人本来走的好端端的,地上的路也很平坦,偏偏,那个人走着走着,忽然脚一崴,街上那么多的人,他不偏不倚地刚好跌倒在訾明月的脚边。
要换做平常,为了演戏,訾明月尽管心里很厌恶,还是会象征性的凑上去关心两句,今天可不行,不要说凑上去关心,只见她,秀眉微蹙,走到那人身边。
正当那年轻人满心欢喜,以为从此可以飞上枝头变面首时,訾明月撩起裙下摆,抬起脚对准那人就狠狠地踹了过去。
长公主訾明月素来疼爱年轻男子,何时这样不懂怜香惜玉过,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就落到了刚被訾明月拉过小手“调戏”的暮雪瞳身上。
暮雪瞳感到自己很无辜,非常的无辜,眼看訾明月要去对付第二个耍小手段的人,她忙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紧着嗓子,娇柔道:“公主,您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自从这次事件后,暮雪瞳的男子模样,被人画成相册,一度成为不止是洛城,乃至是整个东陵,那些想攀上訾明月那棵大树的最大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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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接下来的日子,本来可以过得很惬意,宋越和紫菊看似在相互埋怨,看对方的眼神,却越发的包含深意。
至于掠影,自从有了那只美艳无双的母鸟相伴,也敛起了看到羽毛鲜艳一点的鸟,就开始舞骚弄姿的本性,从良成了一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鸟。
为此,暮雪瞳还是很欣慰。
为了继续替訾明月掩护,也算是为了能够顺利进宫,她继续住在訾明月的公主府上,訾容枫拧不过她,也只能随了她。
当然了,关于訾明月偷偷食补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夜可以御数男的传闻也就这样流传到了市井上。
一时间,门可罗雀的健身房门口,挤满了排队办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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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明月也把暮雪瞳那天的疑问解答了,她告诉她,第一眼看到她是很眼熟,也曾经仔细想过,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既然还是要进宫寻解药,暮雪瞳也没再瞒着訾明月,她把自己知道的身世告诉了她,其中包括了她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訾明月姑姑这一条。
訾明月恍然大悟似的,拉着她走到铜镜前,光滑的镜面里倒影出来的两张脸,虽不像,可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眉宇间,当真有几分相似。
这一下,不说自己是东陵訾清汐的女儿,暮雪瞳自己也不相信了。
暮雪瞳看着铜镜里訾明月的脸,想起了什么,又问:“你难道从来没有见过她吗?”那个她,自然指的是东陵公主訾清汐。
訾明月抿唇笑了笑,拉着暮雪瞳坐到凳子上,“她出嫁时,我还没有出生,按照规矩,皇室中人,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被画下来,以便后世人瞻望,只是清汐姑姑,她……”
訾明月耸耸肩,一脸的无奈,“她并没有任何的画像留下来,所以我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不需要她说得很清楚,暮雪瞳也猜到了,估计又是和那笔宝藏有关,訾清汐被爱情迷魂了心智,带着宝藏远嫁到大历,无疑是触怒了她的皇帝哥哥,一怒之下,烧毁了她的画像,拿也是在情理之中。
自从知道自己和暮雪瞳是嫡亲的表姐妹后,訾明月兴奋地跟个孩子似的,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从她的房间里传出去,佣人们在暗叹这个新来的面首,看似身材单薄,想不到还挺能博得公主的欢心,也个个都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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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容枫很忙,到底在忙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了免人起疑,姜歌并不住在訾明月那里,他虽訾容枫在一起,却是两个房间,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直到有一天,訾容枫受伤而回,他才察觉他在做什么大事。
给他清理深可入骨的伤口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容枫,你肯定是大历的太子,我真想不通,你还想要什么?”
血流得太多,外加上剧痛,訾容枫脸色惨白,整个人虚弱的像是随风飘动的落叶,嘴角却噙着绝美的笑意,“姜歌,太子之位我从来都不想要,我刚去了趟宣治。”
姜歌脸色大变,“你去宣治干什么?”
訾容枫并没有回答他,姜歌正要追问,一抬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拉过被子替他盖好后,退出房间,走回了自己的屋里。
那里,地上早跪了一个黑衣人,看到他,虎背一颤,“属下参见主子!”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眼底忽然闪过阴戾,抬起脚就朝那人胸口踹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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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正主的訾容枫来说,假冒的那个訾容枫,哦,不,他现在已经正式改名为慕容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