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被生生削去了半个中指,大惊失色的痛呼一声。
 ;。。。 ; ;
你不能死
而周围三三两两的面罩男震惊的看着忽然倒戈的“同伴”,一时间愣在原地。
由于梵音所带的面罩装有变声装置,她的声音变得异常中性怪异,她从兜里拿出捡来的打火机,哆嗦道:“谁动我就点火了!”
“都不准动!”为首的男子捂着手指,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叛变的“下属“,磨牙冷声, ;“你是谁?
“老大,她不是你带来的人吗?”面罩男中,有人惊问一声。
为首的男子一愣,瞬间明白了这个“叛变”的下属,是混入的异类,他看了眼梵音手上的火机,寒声道:“都往后退。”
厂房内的面罩男们此时也忽然反应过来,连连后退,看向梵音的目光充满敌意,这个人……有问题!
梵音一手扶起殷睿。
感受到一种温暖安心的触摸,殷睿猛地一震,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有了喘息的时间,他缓缓抬手摘去眼罩,倾斜而来的光线让他微微眯眼,看向站在身侧的梵音。
这样深邃的目光让梵音心下莫名的一阵惊跳,纵然隔着一层面罩,可是那种目光的穿透力仿佛已经穿越时光与空间,真真的看真切了她。
纵然梵音有那么多的复杂体味,可看到殷睿的眼中,明明就是一个一身灰色T恤,头戴面罩的犯罪团伙一员叛变倒戈了,或许求财,或许另有阴谋。
梵音携着为首的男子当人质,一手将殷睿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作为支撑,作势向外走去,可是殷睿的身体重如千斤,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他的面色兀的苍白下去,大量的血迹从他的腿上渗出,手腕还有胸膛的伤口血流如注。
“殷少爷……”梵音手忙脚乱的去捂他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愧疚的直掉眼泪,“伤的这么重……”
火机远离了他,为首的男子松了一口气,起身就要跑,殷睿手上的枪毫不犹豫的开了火,一枪嘣在了为首男子的腿上。
隐忍的惨叫声传来。
“头儿!”
这一枪的震慑力,使得整个厂房内安静异常,再也没有人敢动。
“下一枪,我会爆了你的头。”殷睿手中的枪抵在为首男子的额头上,寒声说了句。
枪声震的心脉一颤,梵音全身一哆嗦,见大量的血从殷睿的体内流逝,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梵音慌慌的去捂他的伤口,心疼的说道:“殷少爷……求你不要再动了,不能再动了,你的伤口……”
他伤的太重了,她看得胆战心惊,语无伦次。
殷睿讶异于这位刚刚倒戈的头罩男的慌乱,迟疑的慢慢道:“我没办法离开这里,你快走吧。”
梵音咬唇摇头。
就在两人简短的交流间,一名不知何时移位到殷睿后方的头罩男举起匕首就向殷睿的后背刺去。
梵音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下一惊,不顾一切的飞身扑去。
殷睿瞳孔骤然紧缩,一手捞过梵音的身体,让匕首偏离了她的要害,手中的枪飞速在掌心旋转,向着偷袭男就是一枪,随后的一枪准确无误的打进了为首男子另一条大腿上。
剧烈的动作让他开始喘息,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全身的热量都在急剧的消失,呼吸轻了一下。
为首男子两条腿都受了重伤,全身都是汽油的味道,此刻最危险,命悬一线是他啊,于是他气急败坏的痛吼一声,“谁敢再动,我就宰了谁!”
梵音感觉腰间一片冰凉,匕首擦着衣服而过,眼见殷睿倒了下去,梵音慌乱的爬过去,下意识握紧他冰冷的手,不断的给他注入活下去的勇气,泣不成声道:“大家都在等你回去,余管家,小容,还有我,都在等你回去,求求你,不要死,殷睿,你一定要活下去,我还没有放弃你,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可是我还不能死,所以你也不准死。”
十指相扣间,掌心的温暖注入心脉,殷睿的眉梢微微动了一下,鼻间一片芍药的芬芳。
记忆里,有人告诉过他,一种细的类似芦苇一样的植物叫什么来着?他记不清了,那时候他们还住在德国的彼得庄园,庄园后面,有大片的山坡,那人经常带着他去山坡上狩猎,告诉他植物与植物的区别。
那种植物,类似芦苇却从中心分叉的植物,临风而立,长于悬崖峭壁,散发着阵阵清苦却让人安心的芬芳,听说它是上帝留于世间的救赎之物,只要找到了这种传说中的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