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已不必掩盖,每一处早被他看的精光,倒不如大方在他面前更衣。他亲口说她是紫禁城最美的女子,即便是头脑被欲冲昏了头才说的话,她也当真即可。
“皇上……”花然月的声音哽咽,忍着泪水。
永琰微微抬眸,“说。”
“你是因为喜欢,还是为了皇后,或者其它原因才亲近于我?”
永琰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花然月一惊,只见他表情便可得知答案,呵!他是何人物,怎会受控他人?想拥有什么一挥手一瞬间的事罢了。
若非要追究一个答案……倒显得没有意义。
罢了……
“只要皇后开心。”他的声音极淡,好似刚刚热烈的事没有发生一般,烟消云散,他的眼神和语态像一把尖刀刺进花然月心里。
好一句只要皇后开心,难道只因为皇后能够开心,便可以随意剥夺她最珍贵的东西吗?用皇后的开心建立在她花然月的痛苦之上?竟是这般儿戏,胡闹。
“那么,现在如愿了吗?”花然月冷冷的问。
她的态度一向如此,永琰倒不在意,在紫禁城内还没有哪个女子或者哪个人敢像她这般倔性和皇上交谈。
“但你不要以为被朕临幸,就是一步登天。”他冷言刺骨的说。
花然月大笑一声,满不在乎,她怎么会在乎一步登天,荣华富贵呢?以她的美貌姿色,想要获得荣华富贵那还不是轻松了得的事?
花然月看一眼永琰,气势倒像她临幸完永琰似的,“一步登天?我可没有想过想做你的妃。我巴不得你不要赐给我任何封号,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赶我出宫,再下一道圣旨终身不得让我踏进皇宫一步。只怕你做不到。”
永琰被她严肃带有萌声的话惹笑了,“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朕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保命要紧,但她这次不想认命,什么老天安排,命运就该如此。统统不信以为真,身为一国之君,不重视朝政,陪着皇后胡闹,成何体统。
想着,花然月便说出口:“我本不知,原来皇上也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永琰冷声道:“随你怎么说,但朕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要以为发生了关系,朕会对你有何不同。”
花然月笑道:“真的不可理喻,不讲道理,没有人性。”
他的一言一字甚是冷漠无情,是皇上便能随意占了她?她说“原来有权利的人可以随心所欲。”
见她恼羞已顾不得体态,然月脸上的神情更显得悲伤气氛,永琰回道:“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不想留在宫中,朕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当真?”花然月心有一喜,但又多了一层担忧,这般模样出宫,石三保会怎么视她?
“朕会给你一些银两作为补偿,你不必怕,也无需担心什么,朕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永琰品一口茶,这种时刻他竟有心思品茶,花然月不禁冷笑。
他有这样反应也属正常,身为一国储君,嫔妃千数,今日只不过是临幸一个女子罢了。而在花然月眼里,这便是失去了最珍贵的贞洁,可悲,没把最美好的留给心爱之人。
“那还希望皇上说话算数,补偿倒可不必了。这样的丑事,除了咱们两个,希望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能做到吗?”然月望他。
永琰笑声:“丑事?成了朕的女人,对你来说是一件丑事吗?”
这个含笑而严厉的声音,定然有些怒气。
花然月回想着刚进房间时,永琰的一举一动,他赤裸上身,涌泉大汗,似有兴奋迹象。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她胡乱猜测的?若没有服药,怎会突然对她情意浓浓,占到骨子里去了?
她斗胆一问:“我知道皇上和我之间毫无感情可言,那么,皇上难道真的服药了?”
永琰依然含笑:“感情?你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还用得着有了感情?”
初步计划
花然月徐徐闭眼泪已落下,叹道:“对皇上来说,什么才算是感情?”
这毓庆宫的寝宫和午时的亭下一样冰冷,从脚面凉到头顶,由骨而发令人心寒。花然月痛泣一声,抹去泪水。果真,这世上除了爹和石三保,再无一人真心待她。想着越觉心痛,眼下这幅狼狈,已无完身,有何脸面去见石三保,且对他表白心声呢?
不如就这样死了?可是她不舍得石三保,她怀念他们曾经一起去行侠仗义,一起飞檐走壁,一起施舍难民,是那般的声笑默契。
再看一眼面前坐着悠哉品茶的男人,再急再气又有何用?他终究对她没有半点情义,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
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