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辞职啦就指望着您来养活我呢。”陈礼笑嘻嘻地说,老头吃惊地把报纸放下,陈礼又补充道:“逗你玩,逗你玩。”
“那谁,小宗,怎么不一起来呢?”
“糊涂啦?这不是上班的点儿么。”
“唉你也赶紧回去吧,我在这不操心,安逸着呢。”
“爸,这周我约了贺叔叔他们一家吃饭呢,宗岳也去。”
“噢,帮我看看你妈生得小哥仔长得俊不俊,千万别遗传你妈,”陈爸爸抖了抖报纸说“你看看陈言,啧啧,越长越没眼看了,还是我女儿像我,好!”
“去你的。”陈礼拍了一下陈爸爸的肩膀,又说:“过两天七夕,你看我们都成双入对的,就你一人单着了,不寂寞呀?”
陈爸爸看了一眼对床的老李,幽幽的说:“我这不还一个老伴儿呢嘛。”
陈礼和老李的儿子都吓了一跳,结果两位中年人都呵呵笑了,陈礼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在开自己和宗岳的玩笑呢,只有老李的儿子还云里雾里的,向陈礼发射疑惑的电波。
“好啊你老头。”
“你跟小宗处得不错吧?人家上进、孝顺,再看看你。”
“不带这样儿的啊,这么快就不待见亲闺女了?”陈礼也笑了。
“你爸啊,特好收买,再看人家长得端正,老久没听他说过’我家小礼’了,”老李嘿嘿地说,“还跟我吹牛说家里有只大白狗,整天都说不知道狗子怎么样儿了。”
“小米可疼人了,等我俩在这玩够了,带你去见见。哎哎哎,到点儿了,灭绝要过来了。”
老李和陈爸爸两人连忙把东西都收起来,桌子上只摆着瓜果茶水,不一会儿一个身躯肥硕、带着尖角儿眼镜的女护士敦敦实实走过来,扫了一眼就走了。两位病友松了一口气,只见老李掏出手机开始呼朋引伴,很快各路穿着病号服的人马凑齐在病房里,陈礼都惊呆了,一共有四五个呢。
“两圈儿,就打两圈儿。”老李把牌码好,陈爸爸趁着发牌的空档跟陈礼介绍:“这是张伯伯,叶伯伯……之前在卫生局工作的,你爸的床位才能留这么久。”
虽然这层楼也没人来住。陈礼一一点头,大家都是没病没痛的样子,看来父亲一个人也是够孤独的。陈礼还想表达一点体恤心理,结果陈爸爸突然说:“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吧,别碍着我们牌局。”
这画风突变得她有点招架不住,看了会儿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陈礼约好了要给筱蛮提车,于是又从医院赶回家开车去约好的地方。陈礼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陈爸爸赶紧跑到阳台去看着陈礼离开医院。
“老陈啊,这儿女要成家立业我们也别操太多心啦,现在的社会都是年轻人的,他们的日子,他们自己会过,”老李把陈爸爸叫回来,“多搓会儿牌,开开心心的,身子骨硬朗了不给他们添乱,是最好不过了。”
“我就是担心她们两个女孩子,万一有点什么事情,怎么向小宗她父母交代,她形单影只的留在这边,是因为我们家闺女,”陈爸爸叹了一口气,“大学到现在,十多年了还能再遇上,我能怎么说呢?”
“呵,原来你都知道啊,”老李摸了一把牌,“对尖儿。”
“不说了,出牌出牌。”
☆、chapter 44
筱蛮约的地方是市里面新建的住宅区,地方有点偏但价格居中,很多年轻人打算买房的都选到了这里。原来师兄的事业做的有模有样的,两人还不知不觉地买房了。
按照给的地址过去,对讲机里就听到筱蛮兴奋的声音,隔着陈礼也开心了起来,莫名的开心。好在来的时候车里还有两支红酒,不然乔迁之喜两手空空的来,多过意不去。
陈礼到了筱蛮家门口,心里还有压抑不住的小激动。门刚打开陈礼就喊了一声“surprise”,结果舒潼站在门口跟看傻逼似的看着陈礼。
“我去,怎么是你!”陈礼退了两步,舒潼突然喊了一声“surprise”,把陈礼吓尿了。
“进来吧,这么久没见,还是一样傻得冒泡,”舒潼不客气地把礼物接了过去,“哎哟还有惊喜,谢谢您勒。”
“大姐,这是给詹筱蛮的,人家搬新房子的礼物你也要抢,相公你坏坏呀。”陈礼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胳膊,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人家进去了。
“什么筱蛮搬新家,这是我家,房产证是我的名儿,姐姐自己奋斗的狼窟,全款,不赖吧。”舒潼老得瑟了,边走还边扭起来了,陈礼在她身后做鬼脸,徐泽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很娇羞地跟陈礼打了个招呼。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凑齐了?徐泽泽,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陈礼欢喜地上去这摸摸那戳戳,筱蛮点点她的狗爪子说:“还说我母性泛滥呢,泽泽都要被你摸秃了。”
“好啊你舒潼,瞒着我们自己搭了个爱的小巢,齐活了才拉我们过来!”陈礼把自己丢到沙发上。
“我什么爱的小巢啊,某人都双宿双飞了还对我们瞒天过海呢,是不是筱蛮?”舒潼说道,三人把目光齐刷刷地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