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一片,鹅毛大雪一刻不停攻击人间,沉沦了整片山河。
花千骨睡着后果然又来到了上次的梦境,但床上不止有她一个人。刚一动作,腰间铁臂立即收紧,男人的头埋在她肩窝里。
“再睡会儿。”
玉碎般的声音,半慵懒,半撩人。
她不太适应地偏了偏头,随即被一只大手托住,削薄的唇吻上了她的,唇齿纠缠,气息火热。
片刻,额头抵上她的,声音喑哑。
“天还未亮,继续睡会儿?嗯?”
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花千骨甚至可以从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他坚实强健的体型,脸微微发烫。
出口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猫儿一样娇软无力的声音,鬓边发丝全湿了。
“我想喝水……”
“嗯,等下。”
他掀被起身,夜明珠瞬间亮起,花千骨才注意到他居然只穿了一条白色丝质睡裤,长发随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优美线条,动作间背部肌肉收缩喷张,下面是极紧实的腹部,宽肩窄腰,行走间身长拉得更高。
!非礼勿视!
害臊地低头一把捂住眼睛,男人却很快回来,有些好笑地扯她。
“水来了。”
花千骨只觉羞耻感爆棚,一只手捂眼,一只手瞎摸杯子,整杯水下肚才觉嗓子舒服不少。
至于嗓子为什么疼……
不能想。
白子画随手放开杯子,看她脸红红的像颗熟透的樱桃,不由得逼近过去亲了下。
“……”
梦里的他居然这么孟浪的吗?
她羞恼地推开他转头,一刹那,脖子全红了。
好,好结实的,胸,胸肌……
还有……
花千骨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直往头上冒。
白子画以为她睡傻了,手一挥黑下来,揽住她的肩膀一道躺下。
花千骨头往后仰想离他的胸膛远一点,声若蚊蝇。
“你把衣服穿上……”
白子画颦眉,不解地“嗯”了声。
他正常休息睡觉,小骨为什么要他穿衣服?还是……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当然不知道花千骨是觉得羞。
这个梦境里的白子画拿她当同床多年的妻子,可她却没将他当做真正的夫君啊,无名无分的,她怎能跟女流氓一样把人看光光?
再好看,再想看,也得忍。
脑中又浮现前世不小心看见的他的裸背,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瑰姿艳逸,与方才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斑驳抓痕……
花千骨羞红着脸在心里呸呸两声,警告自己正经点,还是坚持:
“穿衣服,快点……”
犟不过她,白子画只好心念一动,上身瞬间多了件略显松垮的同色丝质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