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惩罚地咬了她鼻尖一下,无奈又亲昵。
“现在行了吧?”
花千骨眼睛微转,发出一道勉为其难的鼻音:“嗯……”
睡觉居然不穿衣服……美色勾人,美人勾人啊。
被这么一弄,白子画一时没了睡意,搂着她问:“在想什么?”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的,花千骨推了他脑袋一把,随意答:
“在想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就这个?”
白子画笑了下,右手顺着她的手背挤进指缝里,十指交叉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的,反问:
“夫妻睡觉,不能脱衣服吗?”
花千骨下意识想说当然能,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劲。
什么叫夫妻睡觉不能脱衣服吗?他的意思就是应该脱喽,可夫妻若是脱了衣服睡觉,岂不是……
她的耳朵一下羞得通红,没忍住骂了一句:
“你不要脸。”
白子画一下挑眉。什么叫……他不要脸?
“我说的只是睡觉而已,你在想什么?”
“当然也是睡觉。”
“睡觉怎么不要脸了?”
“你自己说的脱衣服睡觉。”
“嗯,是我说的,有问题?”
“自然有。”
白子画手肘用力,半个身子撑到她身上,好笑地凑近。
“我说的睡觉只是睡觉,脱衣服也只是脱衣服,小骨,你不会”
话没说完花千骨一把捂住他的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做完才意识到她居然就这么跟这个白子画聊上了,还……似乎好像可能,被反调戏了一波。
是错觉吧。
“我什么都没想,睡觉。”
收手,翻身,盖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低笑声传来,白子画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肢,俯首在她耳边亲了下,眷恋轻语:
“睡吧。”
*
醒来时身旁人已经不在了,花千骨看了会儿头顶的幔帐,慢慢坐起。
东方说答案都在梦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能分清多少真假全看运气和这颗心,有一个算一个,这次没有就等下次。
洗漱完换了条蓝白色齐胸广袖襦裙,花千骨将妆台上的东西里里外外看了下,往高髻上插了两支双飞蝶翼细银链流苏簪,披上同色毛披肩往外走。
她感觉的没错,这里已经入冬了,殿前殿后全部积满厚厚的雪,闪着七彩鎏光的玉石宫殿在雪中美得如梦似幻,让人忘了呼吸。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飞一样跑来,抱着她的腿仰头叹道:“娘亲,你好美啊。”
世上居然能有人美成他娘亲这样,那首诗怎么说来着?喔对!姗姗微步上瑶台,笑看惊鸿艳影来!!
心里想着,白鹤归嘴上也念出来了,花千骨听完笑着掐他脸蛋,严重怀疑自个儿这便宜儿子是不是私下看了什么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