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泽拍拍手,像是手中碰过什么脏东西一般,又好整以暇得向太后和女皇行礼。
刚才太后和女皇看见林羽泽抓着郁秀峰的手,以为两人闹了矛盾。太后担心自家侄子被欺负,陛下担心林羽泽受气,两人刚进御花园就往这边跑来,谁能想到林羽泽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人给踹飞了。
几名太监跳下水去救扑腾了几下就沉得没影的郁秀峰,太后指着林羽泽的手都在抖。
“你、你——!”
你了几声,却找不到词句,林太后早几年就想收拾霸占着将离不放的林羽泽了,可林羽泽是外臣,郁太后管不着她。
想了种种罪名,郁太后厉声道:“林羽泽,你无视宫规!公然在宫内打伤峰儿,该当何罪!”
郁太后说完,看向女皇,意图逼着女皇治林羽泽的罪。
林羽泽无辜道:“臣和郁公子相谈甚欢,郁公子提议与臣比试腿法,臣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实在是对他不起。”
郁太后已经气得不是手哆嗦,是浑身哆嗦了。
“藐视天威,满口妄言,罪加一等!”
“是真的,若是太后不信,等郁公子上来后,太后一问便知。”林羽泽说的煞有其事,郁太后要不是知道郁秀峰对武学根本一窍不通,都快要相信她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林羽泽今天是不是要反了天去!”从没被人如此冒犯过的郁太后恨不得把林羽泽拖出去大卸八块。
女皇站在中间,一脸的无奈,林羽泽在宫外做事越来越沉稳可靠了,可在宫闱里还是如此的无法无天,心里叹息,这家伙仗着有
自己护着她,真是什么都敢干。
果不其然,林羽泽趁林太后去看郁秀峰,右眼快速对着女皇一眨。
女皇回了她一个白眼。
郁秀落汤鸡一般被人捞了上来,已经昏迷不醒,太监将他放平,不停的按压腹部,可一直不见醒来。
唉,这些太监连心肺复苏都不会做,林羽泽把太监挥开,一掌真气打进郁秀峰体内。郁太后唯恐林羽泽再伤害她侄子,结果林羽泽后退闪身,郁秀峰弹起身子一口湖水全喷在了跑过来的太后身上。
再怎么说郁太后也是女皇亲生母亲,女皇瞪过来,林羽泽摊手,这可不是她故意的,谁叫林太后不相信她非要冲过来。
郁太后在要气疯的边缘,压着嗓子问:“峰儿,这厮说刚刚是与你比试腿法,可有此事?”
死里逃生的郁秀峰又怕又恨得看向林羽泽,林羽泽耸了耸额头,给了郁秀峰一个眼神,要他自己看着办。
郁秀峰自然知道林羽泽不是好惹的角色,可他却不明白,为何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她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就不怕以后入了宫无法立足么?
被林羽泽收拾怕了的郁秀峰自然不敢口吐真言,最后林羽泽以宫中喧哗的罪名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太后不信林羽泽的鬼话,女皇又刻意偏向她,如今太后对林羽泽无计可施,心中却暗暗又记了一笔,等将来林羽泽真进了宫,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最头疼的是女皇,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去安抚太后,但郁秀峰以后估计是不敢进宫了,也算是帮了她一把。
压根不鸟太后和郁秀峰的林羽泽没事人一样,回家避了几天风头,免得进宫又招太后讨厌。
汴京街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食肆里,吴守坤静静的吃着饭菜,他家境贫寒,要不是举家供他读书,他自己又争气,断然是无法再繁华的汴京落脚的。
幸运的他还被一名大学士看重,收为了弟子,他胸中又许多抱负,只苦于没有机会施展拳脚。
“啧啧,没想到吧,当今圣上一直没有选后,原来是和她的伴读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