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信。就说季节吧,不同的气温和湿度,对一个人在肚子里的形成,都有不同的影响。而星座不仅仅是季节,它包含了宇宙中太多奇妙的东西——天象,节气,还有太阳、地球、月亮的运行角度……等等等等。比如,我是金牛座,我就很固执。你什么星座?”
她说:“巨蟹。”
我看了看她:“噢,很像你。”
她说:“为什么?”
我说:“外表坚硬,内心柔软。”
她说:“老实告诉你,我的内心和外表一样坚硬,我狠着呢。”
停了停,我问她:“你真的觉得自己通灵吗?”
她说:“至少,我的直觉很准确。”
我说:“那为什么你不预测一下,我们这次穿越罗布泊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吉利的事儿?”
她说:“很奇怪,自从进入了戈壁滩,我就像丧失了超能力,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了……”
我说:“那你就踏踏实实当个凡人吧。”
她说:“唉,没办法,身边的俗人太多了,把气场都给冲了。”
对讲机呼叫,是魏早:“周老大,吃午餐吧?”
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了。我说:“好。”
于是,魏早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地界停下来。
后面的车相继停下来。
我和浆汁儿下车的时候,四眼醒了,我拉开车门,把它放出来,它立即去一旁撒尿了。
号外睡得很死,打着呼噜。
浆汁儿说:“猪!起来吃食了!”
我说:“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大家都下了车。
天地太大了,人显得很小,很散,我禁不住数了数,担心丢了人——1,2,3,4,5,6,7,8,9,10,11,12。包括我自己和四眼。嗯,齐全。
太阳很毒,罗布泊无遮无挡。
孟小帅戴上了遮阳帽和墨镜。
白欣欣拿出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孟小帅手里,那是防晒油。孟小帅说:“谢谢哥。”接着就在脖子上擦起来。
魏早和张回支起了锅灶。
帕万坐在车的阴影下抽烟。
布布举着望远镜四下眺望。
衣舞依然不合群,她坐在房车的踏板上逗狗。
我对她说:“衣舞,你不是喜欢摄像吗?怎么什么都不拍?”
衣舞听见我对她说话,竟然有些紧张,她赶紧朝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孟小帅笑着说:“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就算从头到尾全程录像,也跟拍一张照片没任何区别。”
徐尔戈走过来,他停在了孟小帅旁边,有些不自然地说:“孟小帅,我可以坐你那辆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