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与西陵射对视很久,她才收回目光,垂眸望着这名女子,声音无比寒冷道:“军营里有军|妓我知道,可良家妇女……六少爷,你能给属下解释一下吗?”
西陵射平常可以随便司琴私下离对他怎么放肆都可以,可在人前,司琴海敢如此不敬的质问他,便令他脸色一冷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他们一个月也就开荤一次,你若觉得吵,今夜大可随我回山庄去,过两日再来营地便是了。”
司琴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她蹲下来,望着女子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夫家姓甚名谁?你又该怎么称呼?”
女子似乎明白司琴的意思了,她也不哭求了,只是眼角垂泪望着她,嗓音沙哑回道:“我当家的叫赵实诚,是名码头搬运工,居住阳春郡,王官县,巨塔镇,连河乡,赵家庄村北,死于半年前,我是被人骗说是招女工……姑娘,我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婆婆,一个五岁的儿子,求姑娘心善,帮他们找条活路,莲香叩谢了。”
“我记下了,一路好走。”司琴站起身,拔出了她手中的剑,剑尖指着仰头闭眼视死如归的女子,她不忍的偏头手腕一动,一剑封喉,了结了这名可怜女子。
女子倒在地上,最后还落泪无声说了句:谢谢。
西陵射没有阻止司琴杀死这名妇人,他也明白司琴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他依然没有阻止。
司琴一手持剑望着这群被西陵业养为精兵的男人,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禽兽,只懂得杀戮夺取,留在世间,也是个祸害,不如除去。
铁将军见司琴提剑向那边疾步走去,他心下极为不悦,转身对西陵射抱拳道:“六公子,我们在这深山老林里多年,也不能出去享受,一个月只有这么一次开荤,司琴姑娘却还……”
“够了,自己连人都看不住,又还有什么脸在我这里讨回公道?”西陵射没有疾言厉色的训斥铁将军,而是嘴角还噙着笑望着他,又看了这群废物一眼,他才转身走向大帐,吩咐没跟上司琴的四名侍卫道:“去看着你家姑娘,若是她受了一点伤,本公子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四人抱剑应一声,便转身急忙去追司琴了。
铁将军一见西陵射对司琴是这么个态度,他也忙追了上去,要是让这群兔崽子伤了这位司琴姑娘,她第一个就得掉脑袋。
那群之前故意戏耍着那个女人玩的士兵,这下一个个的脸色也不好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司琴居然在质问了西陵射后,便做出这样杀人的决定。
西陵射不可能让司琴把这些女人给放了,这对他们之后的计划,可是极为危险的。
为了不泄露秘密,也能让司琴做她想做的事,那便只能随司琴去杀了这些女人。
就当是对这些人的惩罚,谁让他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把羊放出栏,当猎物一样戏耍,结果,猎物丢了一只,剩下的也一个都保不住了,又能怨得了谁?
司琴的确一处一处找下去,把那一百多个女人全杀了。
她们死之前都没有半点怨恨,有得只是微笑感激。
这些山里圈养的兵,野性都大的很,司琴杀了他们取乐的女人,他们一个个的便敢以下犯上对司琴动起手来了。
花缘君与水沧海第一个开始帮司琴杀人,另外领命侍卫一想到六公子的命令,他们也拔剑杀了这些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铁将军幸亏来的及时,再让他们与司琴斗下去,真伤了司琴,他们几个的脑袋可都保不住了。
司琴根本不需要铁将军来救她,她那日操场上与他们的较量,连五成功力也没用上。
司琴也没杀他们,毕竟,这些人是王爷的兵,杀几个以下犯上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杀多了,别说王爷哪里不好交代了,就是西陵射这边也不会轻饶了她,她如何不懂?
铁将军望着这些哀嚎倒地的兵,他们可是比虎狼还勇猛的精兵,可此时却被司琴一个人杀伤了一片,这……这哪里是弱质纤纤的小女子,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司琴杀完人,便提剑走了。
四名侍卫也收剑回鞘跟随了上去,
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司琴姑娘,其他的事,自有六公子处理。
铁将军这一刻才明白,为何六公子如此纵容司琴了,这姑娘不止练兵有一套,武功更是高的可怕。
有这么一名秀美又武功高强的红颜相伴,搁谁也不舍的对他疾言厉色半句啊?
西陵射就知道司琴会杀几个人泄愤,他一点不意外,只吩咐人送司琴回云海山庄,他暂时会留在营地坐镇。
这次的事,应该会让司琴生气很久,这些野性极大的兵,也必然会记仇寻机报复司琴。
为了两方安好,他还是暂时让他们彼此别见面了吧!
反正,过几日,他们也该出山了,第一仗,对上的可能便是风齐冀,也不知道……此一战,会让他们这方损失多少兵马?
……
司琴带着四名侍卫走夜路,由云海山庄一位长老带路,顺利的离开了营地。
回到云海山庄,司琴便去找了云泓。
云泓倒是还没睡,听仆人说司琴找他,他便让人把司琴请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