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人带到门口,就退下了。
“付老板。少夫人就在屋里。”
付芫清颔首,“有劳。”
这院子看着不大,冷冷清清的,按王家的做派来说,长子住的地方不应该如此寒酸才对。
房门紧闭着,付芫清不知道这会儿林半夏休息没有,便不好打扰。
等了会儿,一个丫鬟端着碗药过来,她问道:“这位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半夏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去年生了一场大病,治了许久还是没能治好。在偌大的王家,林半夏便没了交心的人了。
付芫清回过头,“我姓付,是你家少夫人的好友,她现在可醒了?我想看看她。”
丫鬟一听,喜出望外的走了过来,她推开门,道:“少夫人提起过您,她见到你定会很开心的。”
林半夏这次生产身体耗费太多,损了很多精气,白日里时常昏睡着,眼见着月子都过了一半了,她还是虚弱的很。
“月儿,是谁啊?”
林半夏在屋内喊道。
月儿端着药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林半夏激动的有些欣喜的声音。
“芫清?!快,快让她进来。”
付芫清光是听声音都听出来了,她顿时就红了眼,十分心疼,缓了缓,她才笑着进去了。好在与她想象的不同,林半夏还算的上是面色红润,但一眼都能看出来亏损过大,即使用了很多珍宝,也补不回去。
“半夏。”
林半夏靠在床上,笑着向里边挪了一点。
付芫清拉过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脉象,心中才放心下来。接着便接过月儿手中的药,吹了几口,就喂到了林半夏的嘴边。
“先喝药吧,凉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林半夏皱了皱眉,她苦着脸道:“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就逼着我喝苦药?喝了大半个月了,嘴里都是苦的。”
付芫清只好放下碗,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袋子,里边装着几颗蜜饯,她塞了一颗到林半夏的嘴里,“诺,知道你爱吃甜,只是不便带着,身上就这么几颗。剩下的下午就让人给你送来。”
林半夏笑弯了眼,“还是芫清待我好。”说完也不等付芫清催促,自己就端着药一饮而尽,然后又吃了颗蜜饯才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她扭过头,“月儿,你去门外守着吧。”
“芫清,你是如何能进来的?我听说我公公许久未待客,更何况让你进来?”
付芫清道:“是季思年,他说有笔单子要和王老板谈,而且是京都那边的单子,我与你本就认识,王老板没理由不让我过来。”
“辛苦芫清了,如此费心。那岂不是你欠着季思年一笔?”
付芫清疑惑的问道:“这又从何说起?”
“我听说过季家商号,他这么大个产业,一般是不会和王家这种小门小户合作的,这次他帮了你,下次他要拿这事同你说起,你辩驳都来不及,更何况你们二人还没成婚不是?”
付芫清仔细想了想,“他都那样富裕了,我可没什么能帮上他的,能欠着什么?”
“芫清,傻不傻?”
林半夏忽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男子成婚后是可以纳妾的,虽说需得发妻同意,但倘若他拿这次的事或者其他的事同你讲理,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