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深以为然,“会不会是我解药用的太猛了……”
温庭云回过神,在赤伯和刘虞身上来回打量,有些警惕,笑也隐下去许多,他被子里的手悄悄摸去小腿上拿匕首却摸了个空,整个脊背靠在墙上如惊弓之鸟似的盯着赤伯。秦筝赶紧跟他介绍了二人是谁,把这段时间都是谁照顾他的详细做了说明,这才让温庭云稍微放下了防备。
听声音勉强能记得些零零碎碎的对话,好像确实是这两个人总在他屋子里叽叽喳喳。
刘虞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走过来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秦筝赶紧道:“她叫刘虞,是我二姨。”
温庭云这才伸出手,抬眸仔细看了刘虞几眼,冷不丁喊了声:“二姨好,谢谢二姨救命之恩。”
秦筝:“……”
刘虞毫无防备地噎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去看了下秦筝,秦筝尴尬地朝她傻笑,刘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下头。
把完了脉,她让温庭云靠好,对秦筝交代道:“虽然他清醒了,可体内药效还未彻底清除,这期间有个过程,我得先跟你说清楚。一开始每日的沉睡时间会比常人要多许多,清醒的时候头脑也会昏昏沉沉。”
刘虞转过头对温庭云认真叮嘱道:“迷药不会伤及你五脏六腑,可残留在你身体各个角落,不要猛催内力,练功也要徐徐图之。还有就是,嗯……那个……”
温庭云见她支支吾吾的要说什么又讲不出口,偷偷看了秦筝几眼,于是心下了然:“我明白了,二姨放心,我和哥哥不会因为贪图鱼水之欢就盲目损耗体力,我有数!”
“噗————”赤伯本来在一边沉默地喝茶,直接喷了秦筝一脸。
秦筝赶紧去拍他的背,要是还有手,他恨不得现在把温庭云的嘴给堵上。
刘虞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还是维持着风度,秉持着一颗医者仁心继续叮嘱:“反、反正切记,不要操劳过度就是。那个,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温庭云心情很好,笑盈盈地把人送出去:“二姨慢走。”
赤伯还在一边咳,突然沉声道:“秦筝,你先回屋,我有话要对他说!”
秦筝:“嗯???”
“事关地藏神教,老夫有话交代温谷主。”赤伯眼神阴沉,秦筝从未在他眼底见过这种情绪,加之这三个月,这半身残疾的老人家从来不跟他说自己的身世,只是默默陪着他练武,偶尔指点几句,句句都在要害上,秦筝早就知道他绝非什么本地人,只木林森是不方便透露真实身份,秦筝也就不多嘴去问了。
“那我,先回去了,子卿早点休息,明早一起用早膳!”秦筝扒在门帘那直勾勾地朝他眨眼睛,在赤伯翻了第七个白眼的时候他才终于离开。
“温彦舒的儿子就这点出息?!”赤伯眼神如刀,盯在温庭云身上,凶狠地像是要把他的皮肉剜下来似的。
不知道这古怪老头和地藏神教究竟有什么渊源,温庭云心里隐隐觉得好像半梦半醒间听见了什么很要紧的事,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不恼他,不咸不淡地答:“人在江湖飘,偶尔栽个跟头不是很正常么,老伯像是和家父认识?家父栽的跟头可比我这大多了,至少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