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赤伯“啪”地拍了下桌子,气哼哼道:“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他就这么教你的?!”
“这些年我学会一件事,一个人值不值得我尊敬得先看过认识了才知道,年纪大或者资格老,我是不吃这套的。”温庭云两手往后一搭,皱起眉来,“你把他支走,就是为了教训我不尊老爱幼?”
“温庭云,作为长辈,我不会因为你们年轻,就纵着你们这般胡闹。家有家规,温家的列祖列宗也断不会容得下子孙血脉在你手上断绝,还有秦筝!你不顾念自己温家,就不顾一下他?”赤伯说得义正言辞,推着轮椅逼问到床前,把温庭云给问愣了。
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到底哪里冒出来的糟老头子,闲得管起别人断袖不断袖来了?
“我刚醒,脑子有点乱,恕我问一句,老伯您是秦筝的亲人?”
“不是!”赤伯斩钉截铁道。
“那总不会是我们温家的什么人吧?”温庭云盯着他的脸看,且不说蒙着纱,那些骇人的刀疤爬在脸上也看不出个什么。
“当然不是!”赤伯从白纱下面哼出一口气。
“那你管我们做什么?”温庭云挺直腰背,死皮赖脸道。
赤伯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听着确实让人起疑,解释道,“我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可和二位的父亲都算是旧相识,这才多嘴来劝上一劝,如今两位可说是家中唯一血脉了,因为这种事断绝实属不应当啊!”
“你劝过他了吗?”
“嗯。”
“他怎么说的?”
“哼!”
温庭云窃喜,摊开手道:“这种事你光劝我有什么用,我还就告诉你了,我温庭云,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他扛回去当谷主夫人!”
赤伯一口气提不上来,“你————”
“你”了半天也没后半句,阴沉着脸,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却有一个声音突然钻到了温庭云脑子里。
这是他昏睡的时候,朦朦胧胧听见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