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脏砰砰砰直跳,我有些惊恐地仰头,就听着这个男人后面接着说,“关于你被人谋害坠海的事件,需要向你了解具体情况。”
我的心跳一下子就正常了,随即接收到了这个警察再一次透露的信息,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是被谋害了,那原主是死在这次事件了吗?
这样想着,我的视线扫过他手里的警察证,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抱歉,我好像不记得你说的事情,原来我叫小田切吗……”
这位警察大哥瞳孔微睁,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男从病房门口跑了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大褂男医生和一位白衣天使小姐姐。
警察大哥连忙迎了过去,几个人压低声音小声交流了一番,随后那位发顶有些锃亮的男医生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缓缓走到我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明显打算跟我话聊。
我精神一振,考验我的演技的时候到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轻轻摇头,一脸茫然。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事吗?”
我连连摇头,一脸懵逼。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日本位于亚洲还是欧洲?”
“亚洲。”
“4*7等于多少?”
“28。”
“请用这支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一个字。”
看着递过来的钢笔和笔记本,我眨了眨眼,一脸平常地接过来,拔掉钢笔笔帽,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个“日”。
别想多,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写厥词的意思,这就是个日本的日啊。
我自认发挥出了完美的情境式演技,目送几个人走出病房,在关上门后,我无声地微笑起来。
由于心理原因造成的,为了将过去痛苦的记忆予以压抑,将其排斥在意识之外而表现出来的患者失去以往记忆的一种记忆障碍,这就是心因性失忆症。
刚刚那位警官会说出“总算醒了“这种话,说明原主至少昏迷超过了正常范畴,那在被人谋害坠海、又在医院里出现异常性的昏迷,醒来后出现心因性失忆症也在常理之内。我很肯定,医生有很大可能会如此判断。
毕竟,上辈子我的专业也是和医学沾边的。
一想起上一世,我就想为无辜枉死的自己抹一把眼泪。
跨国婚姻不是那么好玩的!当父母爱情的火焰很快熄灭后,本是爱情结晶的孩子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意外,一个离开日本回国继续逍遥,一个迅速勾搭上中年富豪改嫁,而我则我被监护人失格的所谓母亲扔给了群马乡下的外婆。
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钱和读书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外婆去世后。
靠着装可怜从不称职的双亲那里时不时要来的抚养费,以及成绩全优的奖学金和放学后的各种打工,我的生活水平勉强维持住了温饱。
直到我考入米花大学的药学系后,我的天赋终于展露了出来,我天生是要在药学上发光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