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行程照常不误,李特助收拾好行李,已经在付莘家楼下侯着了。
洗漱的时候陈斛在颈部和肩上发现几枚咬痕,是付莘能干出来的事。
这次出差不需要出席正式场合,陈斛就随它去了。
他穿好衣服出来,付莘已经在用早餐了。
“李岩让你记得吃药。”付莘挑眉示意了下桌上的药盒,她好整以暇看着他,“还说我呢,你自己身体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师母给了我副补气养血的药方,你要不先试试?”
陈斛置若罔闻,挽起袖口喝水服药,问:“这几天有事吗?”
“没。”
“等我后天回盛鸣市,一起回趟爸妈家。”
“哦。”付莘想起什么似的问,“谁爸妈?”
陈斛当然听得出付莘的小心思,顺着她道:“你。”
“那你该叫叔叔阿姨。”付莘强调道,“我们离婚了你别乱喊。”
“总之,你别乱跑。”
“我长了腿,爱往哪跑往哪跑。”
付莘起床后有听期刊和新闻的习惯。
陈斛忽然靠过来按下暂停。
“你干嘛!”付莘抬头瞪了他一眼。
“聊聊。”
“还没聊够?刚才不都说清楚了吗?”
陈斛坚持道:“我没说完。”
“……那你说。”有话就说,又趁机靠她那么近。
陈斛简明扼要道:“把峰北大学的offer拒了。”
付莘觉得荒谬:“凭什么?”
“你可以跟我离婚,但是离开盛鸣市,不可能。”
“你有病吧。”
“否则就是峰大把你拒了,我说到做到。”
付莘都要气疯了。
她为什么去峰北市,因为峰大是唯一一个给了她offer的985大学。
不然她也用不着横跨几个省去找工作,她没有留学经历,找工作本身就受挺大限制,今年春招跑了好几个省区,好不容易有所985院校抛来橄榄枝。
原先付莘对跨省工作这事儿还挺犹豫的,陈斛一否决,她还就偏要去了。
付莘攥起手机起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陈斛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让峰北大学把我拒了,我这辈子不会回盛鸣市,更不会留在你身边,再不济我就藏起来,你永远别想找到我,我也说到做到。”
谈话进行到这里,已经不尽如人意。
付莘像气到炸毛的狮子,每句话都带着刺。
陈斛吵不过她的时候就不说话,两个人都犟,再接下去就是冷战。
但现在不一样。
离婚半年,他俩稀里糊涂做了两次爱,第一次因为酒精,第二次是理性和感性同时叫嚣着顺从身体的欲望。
他们明明都离不开对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许,分道扬镳最忌讳藕断丝连。
付莘的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贵,钱却是够花的,她并不贪图陈斛的资产,只是该拿的总归是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