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将假装看着的书本放到桌上,看向沈绒。
沈绒趴在窗边对她笑。
往教室门口去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盛明盏确定了一件事——
她终于获得了属于她、只属于她、独一份的宠爱。
……
沈绒上高一那年刚满十六岁,顺利度过变声期,个头也猛蹿了一大截,暂时定格在一米六五。
她还是没法向盛明盏耀武扬威,因为盛明盏已经一米七五了,两个人依旧相差十公分。
两位异姓姐妹常常同出同进的,在大高个的衬托下,沈绒仿佛还是一米五几的小个子。
“算了,我已经看开了。”沈绒说,“反正我怎么长都长不过你,也不想长你那么高。你啊,就自个儿呼吸上面稀薄的空气吧,盛明盏。”
多雨的夏季,盛明盏撑着伞,牵着沈绒往后门孔叔叔停车的地方走。
她总是将伞面往沈绒那头倾斜一点,不愿雨水泥点沾染到沈绒一分一毫。
她的沈绒,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纯净、最无忧无虑的宝贝。
她也习惯了沈绒直呼她的名字,甚至觉得连名带姓的称呼有旁人体会不到的独特。
走到外面公车站,孔叔叔平时都在前面两步远的停车区等她们,今天没见着影子。
走到雨披下,盛明盏单手收伞的时候,沈绒拿出悄悄携带的手机,一边看一边拍了拍盛明盏说:
“哎,伞别收了,孔叔叔今天有事没法来,咱们得自己回家。”
“行,那我打车。”
盛明盏就要叫车,袖子被沈绒拉住。
“盛明盏,嘿嘿,盛明盏。”
盛明盏:“……犯什么病?”
沈绒没头没尾地开始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盛明盏还真就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不可以,妈说了让我看住你,不能吃甜食,任何都不行,特别是巧克力,等你嗓子好了再说。”盛明盏一身正气,直接拒绝。
“我已经好了啊!你听我声音早就正常了!”
“明明还在咳嗽。”
“就一点点咳嗽而已,我都憋多久了?再吃不到我的熔岩蛋糕我会死!”
“忍忍。”
“盛明盏,盛明盏……”
盛明盏的衣服就要被她扯掉了,无奈地说:“你上哪儿学的这套,怎么不对妈撒娇?不行啊……”
听盛明盏口风有点松动,沈绒知道有戏,趁势双手抱住她的胳膊,整个人往她身上贴,声音又软甜了几度,还丧心病狂地加入了一点哭腔。
“我不能对你撒娇吗盛明盏?就一口,盛明盏昂昂昂——就一口也不行吗?”
盛明盏被她拐着调的撒娇弄得耳尖上发热,从心窝软到双腿。
“什么叫、什么叫一口?人家都是一整块卖的。”
“我吃一口,剩下的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