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约翰总是在替你说话。”她说着转身走开,而眼神似乎在约翰上停留了一下。
约翰瞬间明白了那眼神在说什么,“好啦,我知道你护着怪胎,我不多说了”,约翰在萨利背后朝她翻了个白眼。
雷斯垂德感谢气氛终于正常了,他叹了口气,继续看资料。
“罗伯特。斯特戴尔,1971年,霍尔舍姆,美术鉴赏家。”雷斯垂德把文件递给歇洛克。
歇洛克则以一种约翰认为是“浏览”的速度翻看了一下,但是约翰确定他已经记住了重点。
“约翰,我们走。”
歇洛克把文件像丢废纸一样丢到雷斯垂德手上,然后雷斯垂德就觉得自己是废纸桶了。
“你们去哪儿?”雷斯垂德牌废纸桶张口问。
“我们去哪儿,歇洛克?”约翰问。
“先去拜访斯特戴尔的女朋友。”
“我们先去拜访斯特戴尔的女朋友。”约翰朝雷斯垂德喊道。
雷斯垂德皱起眉,他翻起手中的文件,因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文件中没有提到斯特戴尔有个什么他妈的欠操的女朋友。
然后雷斯垂德又看了看尸体——那具只会对歇洛克开口说话的尸体——才明白这不是他能研究出来的问题了。
这时歇洛克伸手招来了出租车,报出了斯特戴尔的地址。等他们都坐在出租车上,约翰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约翰仿佛已经听到了骨头碎裂时咔嚓的声音,那么他,这个草原上的写生者,动物的观察者,狮子的饲养者,他该怎么办?约翰自认为是个普通人,他可总不能一辈子都花在冒险和追捕上。
然后歇洛克的一声喊把约翰叫回了现实,他眨眨眼睛,视野中的狮子逐渐幻化为人形。歇洛克朝约翰皱眉,似乎在说“你那小小脑袋刚才都在想什么鬼东西”,显然他对刚才占据了约翰思绪的东西很光火。
这家伙有时是狮子,有时又是一只猫。
约翰笑了,刚才他真是啰啰嗦嗦像个娘儿们。
“呃,对不起,你刚才说的什么?”约翰努力抿住嘴唇。
歇洛克盯着约翰的嘴唇眯起眼睛。
“我说这是谋杀。”歇洛克不耐烦地说。
“恩,这很明显。”雷斯垂德说,有意躲开了歇洛克鄙夷的眼神,“可问题是凶手在哪儿?”
“凶手就是那个叫男孩打电话给你的人。”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这是谋杀,好的艺术家总是需要观众。”
这算是解释吗?雷斯垂德抬头望天。今天天气不错啊——除了有点雾有点yīn。
“我要见那个孩子,你说过你已经找到他了。”歇洛克再次绕着尸体转起来。
“呃,是啊,可是我问过他,他说不出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要问什么。”歇洛克摆了摆手,“既然你不知道要寻找什么,那么他说什么对你来说也就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