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人中,凌空阁去的修士,即不是琨钧上人,也不是剑无极,而是顾伊娜,她脸色坚毅,气势不输于人。
浩然阁小师叔宋浩然的腰间挂剑,剑柄带穗;他本就是玉树临风美男子,此时身穿白衣,愈发衬托出一身天地坦荡的浩然正气。
宋浩然的旁边是铸剑阁的慕子吟,他长发如墨,孤高清傲,身负白晶剑匣,剑气盎然。
最右侧的那位,是被萧逸尘誉为“剑道扛鼎”的流云阁齐映云,他双手负后,只是稍稍显露气势,便宛如天地间最锋利的剑,气焰滔天。
这九人代表了九天剑宗的宗门传承;手持古钧剑的萧逸尘忽然出现在九人的前方,天地间,一声悠扬悲凉的剑鸣响彻天地。
再瞬间,身为凌空阁主,同时身兼戒律长老的琨钧上人出现,他左手斜戒律之剑“玄华”,入场后,这位高大的老人轻轻开口,一声低吟以无上修为发出,“起剑!”
持剑长老萧逸尘和戒律长老琨钧上人,带领着场地上的九天剑宗修士,举行了尤为盛大的祭剑仪式;场中修士有背剑,有手中持剑,有背剑匣,还有腰间挂剑,各式各样的人皆是听从琨钧上人低吟,起剑直直苍穹。
剑吟声宛若黄钟大吕,震彻天地!
剑吟声过后,九百修士,白衣如雪,让承天剑台如同寒冬腊月,充满寒气。
萧逸尘和琨钧上人两人同时向前一步。
两人身后的九百零九人,皆是向前一步,步履整齐,踩踏的地面,如同战鼓声!
“祭酒!”萧逸尘发出一声浑厚的嗓音后,在场所有修士,同时归剑回鞘,然后拿起凌空出现的酒杯。
九百一十一人,同时掉酒于地。
满地酒香,醉人。
祭剑仪式仍然在进行,李长安好奇的看了一眼场中的顾伊娜,对剑无极问道:“我以为凌空阁去的会是你。”
剑无极一脚踏在低矮的看台上,淡淡开口道:“我嫌麻烦。”
李长安又看了眼李阙歌,问道:“那你呢?”
李阙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人多,我容易紧张,而且我也不太想出风头。”
今日,天道宗的一行人也出来观礼了,但他好好像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这群人挤在西侧的阴暗的角落里,暗中观察着九天剑宗众人的一举一动。
左知秋身为天道宗的八大长老之一,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天道宗在天道国一家独大,其他门派根本不成气候,以左知秋在天道国高山仰止了一辈子的目光,确实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他看着九天剑宗承天剑台下的那群人,后背发寒。
左知秋也是剑修,他没来汉国前,心里其实就已经高看了九天剑宗几分,可是来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宗门。看着下方的修士,左知秋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天下的剑分为两种,一种是九天剑宗修士手里的剑,而另一种则是除了九天剑宗以外,这天下所以修士的剑。”
左知秋以前一直觉得这句话有些夸大其词,可是看着广场上,森寒刺骨的剑气和浩浩荡荡的剑意,左知秋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左知秋担忧的说道:“你们看着九天剑宗人才济济,后辈弟子个个都是不容小觑,九天剑宗镇守塞北,与我天道国相望;他日,若是我天道国要出兵伐汉,这九天剑宗定当是我天道国的心腹大患啊!”
西门野不是剑修,而且他的修为也没左知秋那样深厚,所以他不是很清楚下面那群人的实力,他不在意道:“我天道宗修士百万,他九天剑宗这才多少人?也能与我天道国比肩?”
南屿的实力比师弟西门野要高出几分,他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那股浩浩荡荡的气势,他面色沉重的说道:“最右侧那个闭着眼的修士,很强!他之前显露的气势,差点让我心神失守!”
左知秋看向齐映云,说道:“我早就听说,有个常年闭着眼的人叫齐映云,他被萧逸尘誉为‘剑道扛鼎’,若是想来不差的话,那人就应该是齐映云了。”
南屿点了点头,“很强!下方那群人中,那齐映云的实力能排进前三!”
西门野问道:“前三?那另外两人是谁?”
“萧逸尘和琨钧上人!”
南屿震惊道:“不会吧!师兄你是说,齐映云只比萧逸尘和琨钧上人弱?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下面应该有好几个阁主啊!”
左知秋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就是宗门底蕴啊!想来若干年以后,那位齐映云又会成为汉国下一位萧逸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