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双手被一股大力攥住。
心樱也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你没中迷药!”
“呵,你们以为迷药对我有什么用?小时候被我用滥了的东西,你们还指望着它能帮你们做什么?”
耳边是一道极为冷凉彻骨的嗓音,关婧月不敢睁眼,她生怕自己睁开眼,眼前的三哥就变了。
可说到底,他早已经变了,不是吗……从他对她做那件事情开始,他就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三哥了!
那个满心欢喜瞧着她,即使性子高傲也会放下身段陪她做些幼稚事情的三哥,那个一脸傲娇,却时常庇护她的三哥,早已经……不在了!
一滴晶莹的泪,缓缓从关婧月眼角滑落。
这滴泪,饱含着无数情绪,任由它垂落的瞬间,关婧月哑声开口,“煊王爷,你是何时发现的呢?”
是这一回她露出了马脚?还是上一回苏斐南本就装睡?
苏斐南冷冷推开关婧月的手,一点情面都不曾留下。
他望着关婧月清冷决绝的双眼,冷冷笑了一声。
“这回舍得叫煊王爷了?不继续叫三哥?嗯?三哥的好月儿!”
他的话分明是阴阳怪气的,但落在关婧月耳中,她却听出了无限悲凉。
“三……”她还想再唤他最后一次!
“闭嘴!”
苏斐南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和心樱,眸光冷巡着她们之间,面上无尽冷酷。
“你已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情分耗尽,关婧月,你且记着我接下来说的话。自今日起,我不会再怜你一丝一毫,日后我与你——有仇报仇!”
他冷冷侧过身,负手而立的身影修长笔直,却透着一丝丝的寂寞!
关婧月满目凄凉,然而她亦有她自己的骄傲,心樱只见她站起身来,哑声叫道。
“苏斐南,这话应当由我来说!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害我在先,我为我自己鸣冤,难道我错了吗?”
心樱心中暗道不妙,立即起身攥住关婧月的手腕,低低在她耳边轻道,“我们已经暴露了,还是先行离开吧!”
她却被关婧月抬手推到一旁。
关婧月上前两步,追着苏斐南,用力扯住了他的衣袖。
“苏斐南,你究竟为何要害我?”
苏斐南回过眸来,冷声低斥,“我未曾害过你半分!日后休要纠缠于我!”
“你胡说!你胡说!”关婧月嗓音已哑,她经不住地咳嗽起来,眸中通红。
苏斐南冷笑一声,轻嗤道,“你莫不是被人欺哄了?旁人诬陷我,你便信了,我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从前的京城才女!”
“不!不!不!”
关婧月状似疯魔地摇起头,她不敢置信地往后猛退,口中低喃道,“他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
心樱扶住关婧月的后背,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这才有好转的迹象,只是望向苏斐南的眸光逐渐变得森冷恶毒起来。
“苏斐南,我日后与你没完!”
心樱带着关婧月走了,苏斐南静立良久,穿堂而过的清风卷起他的衣摆,飘舞的丝丝素衣里染满了无尽
失望,这才听见一声轻叹。
“傻子!”
……
煊王府,星沉一手捏着一管银针,在昏暗的室内,眸里闪烁着极为诡异的色泽,而他张牙舞爪的动作更像是个肆意妄为的妖怪。